羽涅抱着睡过去的徒弟,按理说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总不能给人丢地下拖着吧,更不能在怨境里等她睡醒,无妨,无妨,师兄弟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按说不该这么尴尬啊,明明很熟悉,可为何就是这么举步沉重呢。
“啊”
师兄弟二人听见这悠长的哈欠声,纷纷一怔,望过去,羽忻也不知是看羽涅还是看繁缕呢。
反正羽涅心虚地认为师弟再看他,而且,仿佛再对他说:师兄啊,人都醒了,抱够了吧,放下来吧不重也好几十斤呢呀!
不可不可,她可不能醒,她的伤口连同怨境所遭遇的,都要瞒着。
“师”
父?
得罪了,羽涅今天真是和“得罪”
干上了,轻轻地朝她额头吹了口气,怀里的莘音头一耷拉,真睡去了。
师兄别把我当傻子啊,明明打哈欠了啊,明明好像说了个字啊?羽忻又挠头,如果挠头可以缓解尴尬的话,那么,他可以把头皮抓的哇哇流血。
羽忻苍白地哈哈干笑两声:“啊”
的打了个哈欠,鬼使神差地说出一句:“刚才哈欠是我打的吧?”
羽涅再次心虚,本来师兄弟二人并排而行,莘音是脚对着羽忻的,羽涅直接转了半圈,有意让羽忻看了看莘音耷拉头的睡相:“她睡着呢,看。”
羽忻也不知道让自己看个什么劲儿,此地无银三百两莫非是羽涅和繁缕公主的典故?羽忻点头回道:“啊,真睡呢啊,我以为醒了”
“”
尽管羽忻没明面质疑什么,羽涅竟有种百口莫辩的慌张,“不是让你看了,是睡呢。”
羽忻挺无语的,头点的像四月春风吹又生的小草般潦草,生怕羽涅不信似的,“睡呢睡呢睡呢。”
“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连续说三次睡呢?
羽忻服了,自己就是受陶贵妃所托,去怨境里收集怨气而已啊,怨气没收到,怎么怎么
“啊哈?师兄?我怎么了吗?”
羽忻有点过分委屈。
羽涅微微眯眼,仔细咀嚼羽忻五官变化,道:“她真是睡着呢。”
“师兄!
我没说她醒着啊!
我看见她闭眼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