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几十集的电视剧,经常要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拍完,导演对细节抓得不会特别厉害。
相反,电影需要在大银幕上呈现,更容易放大细节处的演技。
许危衡就尤其擅长对细节的处理。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许危衡将单学名的话记在心上:“多谢单老师。”
隔天,许危衡开始拍他这个角色的第二场大戏,同时也是他这个角色进入生命倒计时的戏份。
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被帝王猜忌、厌弃,以至于终日借酒浇愁。
年轻气盛的少年郎怎么甘心蛰伏耗日,哪怕背负上弑君弑父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最后功败垂成,也当生死不由天。
他饮下剧毒,一身单衣坐在书房,慢慢翻阅着手中未看完的书卷,瞧见了有趣处,他乐得拍案击掌,瞧见了可笑处,他蘸墨痛批,直到最后,他笑着笑着,吐出大口瘀血;他骂着骂着,黑墨融了暗红。
御林军围住东宫之时,屋外已是霞光漫天,紫气西去,雪落无声。
……
紧赶慢赶之下,在九月华戏开学之前,许危衡终于拍完这个角色的所有戏份,顺利杀青。
“到时在华戏见。”
单学名开玩笑道,“要记得选修我的课啊。”
许危衡点头:“一定会的,我还想跟在单老师身边学更多的东西。”
与《紫禁》剧组众人依依惜别,许危衡踏上了去a市的飞机。
这段时间,姚容已经买好了房子,正在前前后后忙着装修。
她对生活有种特别的热情,小到壁纸窗花的选择都不假手于人。
所以等许危衡到来时,他看到的已经是焕然一新的房子。
许危衡上上下下打量着房子。
这就是他在a市的家啊。
说实话,他人生的前十六年,都是在a市度过的。
但他对这座城市的归属感,是现在才升起的。
姚容说:“还需要再买些东西,趁着开学前你有空,陪我去逛街拎东西吧。”
许危衡拿起了壁柜上的相框。
相框里放着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
用拇指轻轻拭去上面的一角污渍,许危衡笑道:“好啊。”
陪着姚容跑了两趟商场,就到了华戏开学的日子。
许危衡戴着耳机,拖着行李,前往华戏表演系报道。
办完一系列手续,许危衡往宿舍楼走去。
他是本届新生中名气最大的一个,因为没有戴帽子和口罩,一路上有不少学生都认出了许危衡。
不过华戏别的不多,明星绝对不少,大家也只是瞧个新鲜,没有上前打扰。
就在许危衡快要走到宿舍楼的时候,一个绿头发娃娃脸的男生迎面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
许危衡隐约觉得他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绿头发娃娃脸的男生注意到他的视线,停下脚步,显然认出了他:“唐鹿,你舍友。
要帮忙吗?”
“你不是刚从宿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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