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只得舞起双匕,试图以凌厉的攻势,来化解陈三两的“咸猪手”
。
可奈何陈三两贴身穿着银丝软甲,即使匕刺在身上他也安然无恙,以至于最后,他索性完全放弃了防御,硬扛着双匕的刺杀,只为能揭下那层神秘的面纱。
黑影一声尖叫,只得狼狈逃窜。
可在这狭仄的小屋里,犹如一个封闭的囚笼,即使她轻功再是了得,也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内腾转挪移。
而陈三两的轻功似是更胜一筹,总能在某一个追逐的刹那,用手指轻撩一下她那粉嫩的小脸颊,一丝滑嫩的手感着实不错。
“流氓!”
“无耻!”
“败类!”
一声声娇喝从屋内传出,同时还伴随着陈三两爽朗的大笑声,似乎他还十分享受这些轻浮的称谓。
好嘛。
今夜本该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暗杀,现在却被生生演变成了一场猎艳游戏,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
不知不觉,这一夜就在两人的追逐中悄然渡过。
黑影早已乱了鬓,脏了脸颊,泪花儿闪在眼眶里遥遥欲落,而脸上的那层黑色面纱,竟依然还倔强地不肯被摘下。
最后,陈三两无奈罢手,冷声训道:“吾生平最怕女子流泪,今儿暂且先饶过了你,若你它日再敢来行刺,那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黑影依然戒备地缩在墙角。
陈三两看她不信,干脆拉开了屋门,并伸手唤道:“请吧!”
黑影赶忙一个飞身掠出屋门,然后脚踩着墙头屋檐,如同一只受惊的狸猫般窜入了黑夜里。
陈三两轻嗅了一口指尖残香,忍不住调侃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呢……”
……
黎明。
昨日的两位老道,果然准时踏着晨雾而来。
他们依然是赶着一辆驴车,车上还载着一口硕大的棺木,金黄色的漆面在朝阳下闪着一抹炫目的光晕,显然是上等的木料打造而成。
二月的微风已透着几分暖意,脚下的枯草正缓缓地绽放出新芽,车轮碾着破碎的石板“咯吱咯吱”
直响,像奏着一清脆的曲调。
这次,两位老道的面色有些沉重,但还是默契地四处寻觅。
杂草里,乱石堆,墙角下,屋檐上,最后又汇聚在那个干枯的池塘边,一同手持着那根长木棒,再次仔仔细细地探查着池底污泥。
陈三两又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提着三只油汪汪的烤鸡,看着两位老道又在找寻着尸体,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无奈。
那个南荣长公子,得是有多盼着他死啊。
“喂,还喝酒不?”
许是玩心不退,陈三两突然拉高嗓子喊了一声。
两位老道果然被吓了一跳,但转过身来却是眉开眼笑,语气中透着几分欢喜:“你果然还没死!”
陈三两呵呵一笑,举起手中烤鸡。
然后三人席地而坐,还是那三个破碗,一人一个,一口酒,一口肉,又是吃得大快朵颐,喝得淋漓尽致。
这上等的高粱酿,再配着鲜美的烤鸡肉,真着实是一种味蕾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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