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刺激了?”
肖洱说,“才这么一个人跟你说了几句话,你就受刺激了?省状元算什么?明天我把中科大少年班的孩子拉到你跟前来,你是不是就不活了?”
“肖洱,你不用使激将法。”
聂铠无所谓一笑,“我是受刺激了,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反正我也不可能考一个状元回来,还有二十天,我的成绩也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天有什么突飞猛进。
所以——就这样吧,就像你说的,南京大学这么多,上哪所都行,干嘛非得是南大。”
肖洱凝望着聂铠的侧脸。
她知道聂铠说的话不是发自本心,可是他现在已经用厚重的壳把自己包裹起来了。
因为程阳说的那些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混账话!
她费尽心思,照顾呵护了几个月的聂铠,眼看就要采收硕果,怎么能被他三言两语妖言蛊惑?
肖洱心底窜起一股火,恨不能现在就把程阳揪到面前。
可是她深知,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聂铠。
“你跟我走。”
肖洱伸手去拉他。
“去哪?”
聂铠皱眉,不耐地挥手。
没挥开,她牢牢攥着他。
漆黑的眸子望着他,像无边的黑洞,让人无法不沉沦。
“你跟我走。”
肖洱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聂铠往外头拖。
他不再挣了,怕伤了她,也怕他挣开了,两人真的再没有以后可言。
肖洱带着聂铠离开三零一,坐上出租车去南京南站,又买了回小马市的长途汽车票。
“你这是做什么。”
临时买的票,两人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聂铠叹口气,问肖洱:“你在我身上花那多功夫,何苦呢?”
肖洱摇头:“不苦。”
聂铠微顿,将头扭向另一侧,不看她。
也不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不舍。
两人默默无声。
车子开动,车后头颠簸剧烈,肖洱抬手,轻轻顺着胸口。
她坐在窗边,想要开窗透透气,无奈窗户扣得太死,她用力去推也纹丝不动。
胶着之时,聂铠伸手过来,挺轻巧地就把窗户打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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