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思这么打定,那接下来就是要破局,至少不能被司家牵着鼻子走。
就在虞念和虞倦洲在为姜成的事奔波时黄太太来了。
以来北市游玩为说辞,实际上正如虞念之前判断的,来震慑小三。
黄继发亲自去接机,据说抱了一大束的鲜花,又带着黄太去了奢侈品店买买买。
次日,虞念见到了黄太。
是黄太主动约的虞念,这倒是让虞念没想到。
虞念原本想主动出击,也一时迟疑过,毕竟现如今物是人非,黄太是否还能卖虞家这个面子?而且越是曾经心理有落差的人,一旦富贵腾飞,可能最想做的事就想跟过去割舍。
黄太对虞念很热情,虞念原本想约黄太去茶馆或者安静地会馆,不想黄太问,“方便去你住的地方吗?”
虞念亲自去接的黄太,让她又一次没想到的是黄太在穿戴上并不奢贵,并不像那些凭夫贵的富太太们,恨不得将所有珍宝都挂在身上。
黄太一身香云纱墨绿色旗袍,本来就白,这个颜色就衬得她愈发肤色白嫩,加上眉眼婉约唇角弯弯,就愈发是江南女子走出画间之感。
虞念再次见到黄太,心里的感觉就越强烈,她觉得单从外形来说黄继发是配不上黄太的。
黄太见到虞念很热情,也很真诚。
她轻轻搂住了虞念,说了句,“现在一定很难吧?”
虞念心口就被轻轻撞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感动慢慢滋生。
从虞家遇难到现在她听过太多太多的话,唯独黄太的这句“现在一定很难吧”
真情实意,没有丝毫的讥讽和幸灾乐祸的人意思。
请黄太入座,又煮了茶和上了茶点。
黄太也没在虞念面前扭捏,洗了手便尝了茶点,轻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想起虞家茶点师的手艺呢,那是在外面吃不到的。”
“是,虞家出事之前都好好安顿了宅子里的下人们,黄太说的茶点师之前生过一场病,后来被儿女接到身边疗养封案不做了。”
黄太惋惜,“再也尝不到那么好的手艺了。”
又环顾四周,轻声说,“如果你不是出身富贵,就单是这房子也是多少人的心之所向了,但你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姑娘,哪吃过人间的苦呢。”
虞念轻笑,“黄太,这世上啊有些事都有定数的,能享多大福就能吃多少苦。
现在我感觉还好,可能都习惯了,虞家刚出事的时候才是难。
现在,我和阿洲虽说也难,但心里有奔头也不觉得苦了。”
黄太感慨说,“虞家当年出事,黄家呢也正好赶上产业结构调整和股权变更,从公司到家里是一团乱,真真是半点忙都没帮上。
现在才来看你,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黄太哪里的话?当年黄家与我们虞家合作期间始终抱着信任的态度,这已经是很感谢了。”
虞念由衷地说。
别管黄继发怎么样,黄太这个人还是挺真诚的。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聊过往,黄太是个念旧的人,所以每每聊起虞家的辉煌就心生感叹,又提及了那次的宴请。
“你母亲啊,我真是会感谢她一辈子,那次在宴请上她照顾了我的情绪,让在场的人都高看我一眼,我这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