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被子躺下:“你爱信不信,我要睡觉了。”
高冥坐在原来的位置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会……
苏云裳才在临睡之前听到下床的动静,接着屋里的灯灭了。
“北边那片山上有草药,猛兽也不少,你需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去城里买。”
苏云裳没回话,意识模糊的翻了个身。
高冥被子里攥紧的手,随着旁边响起的微弱睡声松开,不知为何胸腔闷闷的。
…
清早天才蒙蒙亮,院子里陆陆续续传来一阵动静。
高母提着烧水壶出来,倒水进盆里洗脸,对着二儿媳说:“老二家的,今日你跟着你爹去麦田里除除草,我带着老大媳妇把后院晒的粪翻了。”
春节后播种到田里的小麦已经长出了翠绿的嫩芽,接下来就需要除草、施肥、翻土工作,维护小麦健康生长,以保证成熟后能粮食高产。
高二嫂站在屋檐下梳头,应:“好。”
梳好头,二嫂进正房婆婆他们的卧室将小儿子抱出来把尿。
等公公上完茅房回来,她扛起除草的锄头往外走。
高母带着大儿媳妇去了后院堆粪的菜地。
院子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
昨天折腾的够累,等苏云裳一觉睡到大天亮。
太阳照进了房间,炕上就剩下她一个人,帘子隔壁的男人没了踪影,只见两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靠墙放着。
被窝里实在太暖和了,苏云裳想像在自己家一样赖床不起,可陌生的环境,让她不得不放弃做自我,翻身起来穿衣服。
家里三个年龄较大的女孩子去上学了,她拉开门出来就看到高二嫂家两个儿子坐在地上玩玻璃弹珠。
叫淮山的小屁孩还穿着开裆裤,两瓣肉嘟嘟的屁股在地上磨的比脸蛋还红。
苏云裳没跟孩子相处过,对着他俩露出笑脸,一脸慈悲的笑笑,迈步进了厨房。
大锅里正煮着猪食,塞柴火进去的灶洞前放着一只铁水壶。
她摸了一下盖子,是热的。
苏云裳去屋里端盆,倒水洗脸。
高冥背上背着一笼猪草,拄着腋杖进来。
眼眸深邃的瞥了一眼蹲在井边洗脸的女人,他将猪草放下,找刀剁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