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此以后,她再不用对李崇卑躬屈膝。
宋雅至低下头,像从翁里传出声,“你对我太好,我回报不了。”
“你知道我原本对人生没期待的。”
宋雅至抬起头。
“死过一回的人就不想要太复杂、太没安全感的关系了。”
李芈看多了花花绿绿,现在只觉得,跟舒服的人以舒服的方式享受余生,才是一条正道。
陈享去所里前,排队给薛诗与买了日限量三十份的老手艺卤味。
六月的天,大小姐居然下来接了。
陈享送到就走,薛诗与却拦住门,不让走,“你两天没理我了,我还没生气,你气好几天,至于吗?”
“不至于,我也没生气,就是所里还有事。”
薛诗与看他有话不说,很反感:“我找人问过了,那女的就不是丁珂,丁珂出事时,那女的还在当志愿者,有很多人能证明。
你不要看见那张脸就跟枯木逢春似的,又想上赶着?”
陈享闭眼,片刻,睁眼呼气,扭头对她说:“诗诗,我很爱你,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感到幸福。
我现在就想要一句实话,你有没有亲眼看到李暮近强奸丁珂?你真是上楼后撞见的?”
薛诗与歪着脖子,眼神向上,擦动上下牙:“你现在什么意思?觉得我造谣?我骗你?是你后来追的我,我当时又不喜欢你,有必要骗你?”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也没有在跟你吵架,我就想知道,你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先入为主,把李暮近出现在她家,联想成了李暮近强奸她。”
陈享语速缓慢:“诗诗,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该告诉我。”
薛诗与瞪着他,抿紧嘴,就是不说话。
陈享放弃,“我去所里,电影过几天看吧,今天大概率要通宵。”
薛诗与在他出门时抓住他的胳膊。
陈享扭头,眼神充盈爱意,仿佛在传递,不要恐惧担忧,他到死是她转身能看到的避风港。
薛诗与红了眼,低着头,小声说:“他从她家出来,把我吊起来不让我上去,他就是强奸……”
陈享忍住也还是倒抽一口气:“你没上去。”
薛诗与抬起头,拉着他胳膊:“不是,不是的,我要上去来着,是他在楼梯拦住了我……他如果不心虚,为什么拦我?”
“所以你就造谣他强奸丁珂?”
陈享甩开她的手。
薛诗与又去拉他的手,“不是,你听我说,丁珂下来时脸特白,衣服都是乱七八糟的,好多褶子……”
陈享又甩开她,眼中再不见深情:“我以为你最多任性,家里宠着也能理解,没承想,你是歹毒。
你怎么能造这种恶毒谣言给你最好朋友?”
薛诗与抱住他:“哥哥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怕极了,你知道李暮近多恐怖的,你也被他欺辱过,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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