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哦。”
李女士耸耸肩，满不在意模样。
她显然清楚门禁这玩意对大学生来说基本上没什么用，学生夜不归宿，学校哪有时间去管这个呢。
观众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出去了，只剩下舞台上还在摆pose拍合照的人，踌躇没走的除了工作人员，竟然还有一部分学生，姜杊一开始还不知道他们留在这是干什么，等看着秦镌跟身边领导学长们聊了两句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那群留在这里的学生才动了起来，竟然是朝着秦镌去的。
秦镌又被绊住，姜杊看了看时间，可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她跟人吃宵夜就没时间了。
夜不归宿什么的倒是方便，只是她们宿舍还有个孙甜，之前没事是因为孙甜这段时间有事也不在宿舍，但今天孙甜肯定是在的，万一人家又给她举报了呢？
于是她利落起身拎着包走了过去。
刚靠近，秦镌就看见了她，往她这个方向走了两步，十分自然熟练地握住她的手，然后朝其余几个学生说：“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约会。”
一个男生还是着急说：“学长你可以看看我们这个项目，我们已经做了一年了，十分成熟……”
秦镌无奈，“不是我不看好你们，只是目前蜉蝣科技的重点不在无人驾驶，我了解的也不多，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问问专业老师，通过老师们可以了解到更合适的公司。”
“可是……”
“可是你们缺钱缺支持进行下一步，我已经说过了，如果需要资金可以去自己拉投资，我这里的回复是：不行。”
这话已经十分无情，秦镌也的确是被学弟学妹们烦得有点没耐心了，说了句不好意思就牵着姜杊的手快步离开。
走出礼堂空
气才变得清新，两人都松了口气。
时间紧迫，姜杊带着他往校门口的小摊走，在网上订了餐，走过去正好直接吃，路上姜杊一边点菜一边问他：“他们的项目是不是不太好？”
步入工作之后姜杊的情商也长了不少，知道成年人习惯绕弯子给面子，往往说话都是藏着掖着，刚刚秦镌那一番话，姜杊也听了出来是在安慰他们，虽然安慰的有点严厉吧。
两人难得亲近，今天一整天都在被人打岔，秦镌此时才能放松下来，耐心跟她解释：“他们选了个一个太大的主题，而且现在研究无人驾驶的团队非常多，全世界都在做这个课题，他们做的不过是人家十年前的东西，的确是没什么新意。
国内的研究的确是有些落后，而且他们明显是一头热，没有深入了解，这也是他们拉不到投资的原因之一。”
姜杊半知半解。
“不过他们还年轻，年轻的时候正好需要学会放弃。”
秦镌说，“做研究是件很残酷的事情，往往你弄了几年才发现其实前人早就做过并且远比你想的更多，这东西无解，科技在进步，但是进步的十分缓慢，总有一部分人在做重复的东西。”
这点姜杊倒是能懂，她最近在写论文，之前选题的时候就一味想着新颖，实际上她以为的所谓新颖的选题在知网上一查就能查到十几篇相似的论文，能做到真正的创新有自己想法的寥寥无几。
到了餐厅，姜杊一整天没吃饭，立马要了一份米饭，吃饭也跟打仗似的，姜杊时不时就看手机，生怕自己错过了时间进不了宿舍。
反而是秦镌在安慰她：“今天是国庆，宿舍不会那么严格，你可以看看宿舍群，应该有很多学生拜托宿管帮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