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对着谷麦,他就觉得生活是有点意思的。
也许,对一件事有期待感,才是生活的趣味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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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酒吧后巷,同样是艰难地缓缓挪车的场景。
许衍生再次用差不多的姿势扶住谷麦还没发动的车后视镜,他向她出示那一百块钱:“我喝酒了,一百块坐个顺风车。”
谷麦觉得假如时空没有重叠,那就是她记忆出错了,现在的场景和那晚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他没有吻她——她摇摇头:“你可以叫车或者代驾,100块够了。”
“要不,一百块买你十分钟。
我向你解释那晚我跟谁吃饭,你也跟我解释谁在追你。”
谷麦想了一下:“还有这个必要吗?”
“我算是被你拒绝过一次了。
现在算是第二次追你。”
他看着她,“给个机会。”
谷麦快速又潦草地回答:“其实不用十分钟,我去相亲了,有个大学老师看上我了,但我没看上他,他也没追我,就这样。”
许衍生像得了棉花糖的小孩,他示意她把车开出去:“带你去个地方,我再解释。”
“我又不是傻子。”
谷麦看他,“我同意给你时间了,你就在这里说吧。”
许衍生也不纠结,开始回顾那个烂透了的周五晚上:“星期四晚上,我妈让我去相亲。”
他比了比,“我不想去,但她非得让我去。
我想了个办法,我可以先去完成我妈交给我的任务,然后第二天再和你看音乐剧,然后我们再吃饭。
对,那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任务。
来日方长,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我是去相亲,如果我这么老实,岂不不是自寻死路?所以我确实说谎了。”
许衍生也没想什么逻辑,把那晚的事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谷麦听着:“你忽略了一个变量。”
许衍生停住。
谷麦说:“也许你会觉得你的相亲对象很适合你。”
然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他她不再需要解释任何事。
“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许衍生晃晃脑袋,好像他脑子里进水了要把它晃出来一样,“她在整个事件中是一个意外,但绝对不是影响因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许总,原谅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许衍生又停住。
“我今年三十了,如果我再一次恋爱,一定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谷麦觉得自己没有恨嫁到但凡逮着一个男的就去诉说自己的结婚计划,也没有天真到认为要爱情要先看到结果才能准许它开花,但对许衍生,她必须让这个男人知道她不想和他玩游戏。
许衍生缓缓地站直。
谷麦有些失望,但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有多少男人在一开始听到女人说这些话不会被吓跑的?她对他挥挥手,像是无所谓,也像是宽慰自己:“我要走了,你让一下,不然蹭到了你就不好意思了。”
许衍生让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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