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么多药毁了。
我孙儿今晚用药怎么办哟
“唉,先回去吧姓蒋的盯上这边了,走走走
来义诊的本就是身无长物的贫苦百姓,宣榕没指望过他们能反抗地痞
谈不上沮丧失望,只是有点失落,她茫然地看着蒋屠夫耀武扬威地走远
她当然有能力让蒋属夫之流受到惩戒。
其至只需要经飘飘一句话,但这不是因为她占理,不是因为蒋属夫做错了事,而是她能调用公主府的兵卫,能命令州府的官员。
可用强权惩治强权一真的是公理吗?这未免也太不可复刻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所有人不惧权势吗?
哪怕一个乞丐,也不敢有人伤其性命,夺其财物?
宣榕出神的功夫,蒋屠夫已然拨开人群走远,忽然他像受惊的野狗一般,一跳起来,
只见本在他手里的药包,不知怎么,被一个少年掠了过去。
少年将药包在掌心抛起又接住,戏狗一样,看着蒋屠夫左挪右看,淡淡道:“打猎受了点伤,这药我要了。
可行?宣榕抬眸望去。
是那日雨中讨药的伤者。
十几天不见
少年像是又拔高些许,神色恹恹
她心头一紧,生怕蒋屠夫冲他难,可屠夫却僵了片刻,嘟囔道:“行行行给你。
宣榕惊诧极了,见少年迈步走了过来,问道:“他怎么这个反应?
少年唇齿间溢出冷笑:“欺软怕硬呗。
我前日卖给他一头剥了皮的猛虎,而且我身上有刀。
宣榕哑然:“那他确实会怕你。
少年瞥了眼她神色,挑眉问道:“你想给他妻子收殓安葬、鸣冤诉苦?
宣榕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少年嗤笑一声:”
都写在脸上了。
那你有的伤脑筋,这人不好缠。
他环顾四周,像是果真坐实了猎户身份,从废墟里刨出那张竹椅,又轻车驾熟地从倒地的木柜里翻出金疮药,把宣榕按着坐下,顿了顿,好像在给突然来此找借口,打着商量问道:“能否再帮我右手换次药?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