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想了想,一拍手:“这么说,我娘还做了件好事?害我憋这么久!”
看着他笑得如释重负,郑法看了徐教头一眼,没说话。
“夜深了,你俩回吧。”
徐教头对两人说道。
郑法和七少爷两人向徐教头告辞,徐教头背着手,目送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半夜,徐教头侄子起夜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月光下,整个人都吓醒了,等认出这人后才松了口气,揉着眼睛问道:
“大伯,你怎么还不睡?”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想去江湖上闯闯?”
“说这个干嘛,大伯你不是不答应?”
听到侄子有点抱怨的声音,徐教头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天边的残月说道:“去吧,过两日我就去求夫人,把你的身契拿回来,今日之后,夫人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你不是说要我留府里给你养老……”
“记得多写信,跟我说说,我没看过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
《灵鹤心经》给郑法带了些始料未及的变化,他次日早上起床的时候,一伸手,就看到自己胳膊上一层薄薄的皮肤纷纷脱落,床上也满是白色的皮肤碎屑。
洗脸的时候,铜镜里面的他更是让郑法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他早年一直在帮郑母做农活,日晒风吹之下,皮肤又黑又粗糙。
可镜子里面的这张脸,白到莹莹发光,皮肤细腻光滑,不凑近看都看不见毛孔。
七少爷的书房。
郑法发现一旁的高原一直在盯着自己,还不住地往自己身边靠近。
“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