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天气得直跺脚,就差拿拳头砸自己郁气难舒的胸膛了:“哥,你刚刚怎么都不说话?
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吗?说你是渣男,是吃软饭的,他们都欺负你到这个份儿上了。
你不打算澄清一句吗?现在记者就在外面,你现在出去说是她缠着你的,你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今天的事也是她犯病了自己抽风,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赶紧去说清楚!
凭什么要咱们脑袋上顶着这个屎盆子呀?真是气死我了”
夏荀摇摇头。
苦笑着说:“他们说的没什么错,如果没有她把我的画给刘教授看,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机会,只不过今天的田恬有些反常。
我猜想可能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夏荀从来都没有见过田恬这个样子。
上一次看到她情绪失控般的哭泣还是在饭馆儿里遇到咸猪手的那一天。
可是那天她就连受欺负了也不敢一个人站出来,今天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煽动大家的情绪,着实是有点奇怪。
“哥?!
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了!
你还是那个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抢回来的人吗?当年你死死勒住坏人脖子的样子简直是稳准狠,不到17o的你扳倒了两个18o的大块头,你是多有魄力啊,这片儿谁不知道你小夏哥心狠手辣,你知道你那会儿对我说啥吗?你说你对人贩子心狠手辣,是因为他们对被拐的人心狠手辣,这句话我记到现在,那个婊子可是田家的人!
那可是咱们的仇家,可以是你现在咋这样了啊?面对仇家这么……窝窝囊囊的呢。”
郑小天支支吾吾地说着,声音越到后来越小,他是见过暴怒时候的夏荀的,可跟平静状态下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虽然和夏荀称兄道弟,却也不敢在夏荀面前说太多埋怨的话。
“嘴巴放干净点,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夏荀垂立在窗前,声音低沉,让周围的气压都变低了,他的视线落在窗外屋檐上还没完全化掉的积雪。
郑小天缩了缩脖子:“没…没忘,你说我们不伤害人贩子并没有参与犯罪行为的家属,因为那样就跟人贩子没两样了。”
气鼓鼓地说完,看到夏荀轻轻低了点头,他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小夏哥,那现在我们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吗?我还是觉得那女孩是个特别好的棋子,可以利用她……”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事不关她的事,我们找田咏德就行了。”
“哥!
就她那公主病又神经病的样子,没准和田咏德一个样呢,随他老子一样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