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他将手机和漫画书一同丢的远远的,重新找了一个椅子放在书桌前。
“我,陈风,在2024年3月21日无故翘课,在此作出深刻的检讨……”
陈风抿着唇,面色无异的继续写着:“我不应该逃课,不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作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写不下去了。
头重脚轻的陈风将笔一丢,整个人扑在了床里。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小小的叹了一声:“我就不该写检讨……”
他眨了眨眼,喃喃道:“应该对着他写忏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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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为我的莽撞,自罚一杯……
清晨,应柏云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天花板,随后在一声声争吵中坐直了身子。
昨晚应柏云在沙发上睡着了,窄小的宽度没能让他大施拳脚。
也许是潜意识害怕从沙发摔下来,这一晚他长手长脚,老老实实攀着沙发背睡着。
掀开身上的小毯子,应柏云用拳抵着唇,轻轻的咳了几声。
可能是有些受凉,喉咙里有种异物感。
应柏云摸了一下额头,体温还算正常。
接着就起身往玄关处走去,拿过水壶烧开了水。
等到他洗漱完后,门外的争吵声依旧没停。
他搬过来这么多天以来,除了昨晚看见何与之外,平时再没有遇到过其他人,更别说大清晨还起了争论。
应柏云皱了皱眉,他摸了一把脚边的猫,伸手披上了外套,随后推开了门。
悠长的过道里站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女的年纪估摸着三四十岁左右,男的身形挺拔,大概刚成年。
和他们讲话的正是昨天才遇到的何与。
“阿姨,我会尽力帮您打赢官司的,但这事急不得……”
应柏云听见何与小声劝导着。
“何律师,我孩子他爸还在icu待着,每天都要一天三四千的床位费,这还不包括医疗费。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您那个姓杨的包工头,现在人在哪里?”
妇人小声啜泣着打断了何与的话,她挣脱着束缚,像要给何与跪下来。
“妈!”
随着一道急促的男声,妇女旁边的少年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何律师答应了有什么进展会跟我说的……”
“是的,我这边有什么进展都会跟何斌说的,您也不要太着急。”
何与伸手扶了妇人一把:“我在这短租了几个月,不用担心找不到我。”
随后他补充道:“现在不止我们在找姓杨的,也有很多人找他,到时候有消息了我跟何斌会立马联系的。”
听着几人的谈话,应柏云大概猜出这两位应该是何与的当事人。
他们可能是担心案子进度这才一大早上跑来这里询问。
看着不远处少年的侧脸,应柏云轻轻皱眉,莫名觉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