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寂艰难的开口:“在局里,必须吃饭吗?”
“人不吃饭不得饿嘛?”
柯枫一口撸掉了一整根羊肉串,小声抱怨,“南方的烤串可真小。”
谈寂恨不得用烤串的签子戳死他。
“我是说……”
他坐直了身子,“不吃饭会怎么样?我们是以什么形态入的局?在里面受到伤害会对身体照成什么影响?”
“执棋者以梦境入局,倘若能遵循规则或是破局而出,醒来不过大梦一场,并无影响。”
柯枫对着一粒粒串起来的玉米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或?”
谈寂眯眼。
柯枫愣了一下,看来在这个小美人面前,真的一点都不能放松注意力。
但他暂时不打算解释这个,想了想,又道:“但如若执棋者在局中被规则所缚,出现了过激行为,在现世里,也将受到同等的伤害。”
谈寂皱眉问:“比如呢?”
柯枫说:“比如我入过的一个局,里面的规则是会追着执棋者不放的黑色巨兽,十四层的写字楼,他就那么跳下去了。”
“那现世……”
“现世里其他人看来,自己的同事只不过午休期间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就突然起身打开窗户跳下去了,”
柯枫轻轻敲了敲桌子,“快吃,鱿鱼爪冷了很硬的。”
谈寂:“……”
他伸手拿了一串,味道很棒,口感适中,却嚼得非常用力,大约是把鱿鱼爪当成了柯枫。
“那其他入局的人呢?”
谈寂问。
“旁人以「魂识」入局,所受的伤害皆会反应到现世的身体上,不过如若有命线相连,会在局中濒死的状态被拉回现世之中,”
柯枫把一卷韭菜塞进了嘴里,说,“那根用以连接魂识与身体的命线,我们习惯称之为「悬命之线」。”
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谈寂,默默撸着他的鱿鱼爪。
两人把烧烤吃了大半盘,只剩下了些肥肠、羊腰子类的重口料理,禾月才从躺椅之中慢悠悠的转醒过来。
“顾……”
他仿佛刚从梦魇中挣扎出来,额角还带着汗珠,脸色苍白,“顾流光呢?!”
按理说他不该记得的,根据柯枫的推断,他的记忆不止被人更改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