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擦擦。”
他说。
但谁料男人一巴掌拍飞他的纸巾,还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中间见到魔鬼般指着沈忧大喊:“就是他!
就是他要杀我!”
警察们面面相觑,把沈忧藏到后面房间里,让一个实习警察带他去催吐,然后开始帮男人止血。
“医生,他要杀我!”
男人神志渐渐不清,他喊了一会就偃旗息鼓,在大家松气的时候,他突然又抓住旁边人的衣服虚弱喊道,“我好渴,给我水!”
“不能给他水。”
夏止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蹙眉说,“他失血过多了才会感到渴,你们现在给他水只会加重他的伤情。
对了,救护车叫了吗?”
“叫了。”
夏止点头,他注意到房间里藏着的沈忧,奇怪问:“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不知道。”
沈忧指着男人,语气有些委屈,“他害怕我。”
夏止张了张嘴,现在他顾不上沈忧,交给其他人他又不放心,想到李队交给他的任务,他急中生智拿出手机,拨通了司白榆的电话。
平时几百个电话都不会接一个的司白榆,今日竟然一拨就通。
“怎么了?”
司白榆似乎在开车,他那头不断传出汽车的鸣笛声。
“过来接一下沈忧。”
夏止看向沈忧,怕他拒绝粗声粗气威胁,“不过来我明天就把他送福利院去。”
“那就送吧。”
司白榆语气无所谓,甚至还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你必须过来,他受伤了。”
夏止一咬牙决定撒谎,“如果你不过来,他马上就会死掉!”
对面沉默了半秒,沉声喊道:“马上过来,等我!”
父亲的味道
夏止之后挂了电话,盯了一会儿息屏的手机,把它揣进怀里用力揉了揉沈忧的头发。
看吧,口是心非的男人。
司白榆一路疾驰到警局,他下车时神情淡定,但匆匆的步履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他在紧张。
“夏止呢?”
他一进警局就蹙着眉头询问站岗的警察。
“夏止警官出警了,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站岗的警察抬眼打量司白榆,抬了抬下巴问。
“我接我弟弟。”
司白榆顿了顿,注意到里面办公室中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不动声色改口,“我找沈忧。”
沈忧在警局已经待了不少日子,局里的警察多多少少听过沈忧的大名。
而且夏止离开时专门叮嘱过,说如果一名姓白的男士要带走沈忧的话,不用阻拦直接让他带走就是,但是必须得在晚上六点之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