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忧蹲在司白榆脚边,他看着门口靠立的女性人偶睁大眼睛,扯了扯司白榆的衣袖问:“哥哥,李小姐的人偶怎么回来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司白榆坐直身体,按了按沈忧的脑袋,“你这个家伙,怎么长这么快?上次看着还只有四岁,短短半个月,都快有九岁了。”
“因为我本来就不小呀。”
沈忧抬起小脸,从画册中撕下一角白纸,握着水彩笔吃力地写下三个字,然后骄傲地递给司白榆。
司白榆不以为意地接过,当看见自己的名字时,他明显地一愣,而后不禁笑了:“挺聪明的,竟然会写字了。”
沈忧翘着小脚害羞地低头,手攥紧衣摆,红着脸说:“只会写这三个字。”
司白榆笑容更甚了,他揉了揉沈忧的头发:“没白养你。”
听见养这个字,沈忧警觉地竖起耳朵,掐腰义正词严地纠正:“你没有养我哟,是我父亲养哒!”
“哒哒哒!”
司白榆不悦地皱眉,他听沈忧这话心里莫名堵得慌,胡乱找了个借口训斥,“儿化音少点,你也说了你不是小朋友,别装嫩。”
沈忧笨笨的脑袋迅速运转,下巴高高抬着,表情恍然大悟,指着司白榆挑眉:“我明白了,你吃醋啦!”
“我吃醋?除非世界毁灭。”
司白榆觉得好笑,他确实心里不舒服,但也只是普通心情不好,吃醋这种低级行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有。
“如果我长高些就好了。”
沈忧哼哼说,“等我长高了,我打你屁股,直到你承认为止。”
司白榆无语地闭眼,他身体后仰,手随意搭在沙发上缓缓舒展身体,抬眼盯着天花板问:“死人了?”
沈忧摇头:“没有。”
司白榆睁开眼,语气笃定:“死人了。”
沈忧摸了摸脑袋,不明白司白榆在说什么所幸他也不在意,指着李小姐人偶问:“她坏掉了吗?”
司白榆也看向人偶,抬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眼底深沉说:“被人动了手脚,故障了。”
“是谁?”
“不知道,你或许可以帮我问问。”
司白榆低眸浅笑,半开玩笑说。
“问谁?”
“问你的父亲。”
沈忧咂了咂嘴,低头不再吭声。
司白榆已经习惯沈忧的逃避,他踢了踢脚边的垃圾桶,眯着眼后靠:“啧啧,有人狼心狗肺,把我专心挑选的礼物扔进了垃圾桶。”
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沈忧唯唯诺诺,小声解释:“上面有父亲的味道,父亲说过,他触碰过的东西必须处理掉。”
“父亲的味道?”
司白榆手捏住沈忧的下巴,强制他回头,凝视他问,“你老实告诉我,你父亲到底叫什么?”
星星和忧伤
沈忧迅速眨了眨眼睛,轻翘的眼睫毛都在散发疑惑,背着手踮脚:“姓禽呀!”
司白榆凝视着沈忧,一副“你看我信吗”
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