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哭什么的,他也会!
他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鼻子,吧唧了几下嘴后两眼一红,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豆大的眼泪珠子将司白榆和女人同时砸晕了。
“嗯?”
司白榆眼神疑惑,看着面前哭得无法自拔的小人偶,双手抱着胸问,“你脑子抽了?”
沈忧眼角抽了抽,用力吸了吸鼻涕,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呜呜呜呜……我不是杂种……人家不是杂种嘛——”
司白榆默默远离。
咦,还人家。
“哥哥!
哥哥!”
沈忧哭得抽抽,抓着司白榆的衣角,气势好像要桃园三结义,指着中年女人控诉,“呜呜呜,哥哥,她是一个坏姨姨,他骂人家杂种呜呜……”
司白榆深吸一口气,眉皱得极深,脸色发黑:“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向我撒娇!”
沈忧一愣,嘴巴撇地更厉害了,眼泪虽然硬生生憋了回去,但眼睛委屈得通红。
司白榆怔了怔,手停在半空中半秒,最后放在沈忧头上,用力揉了揉,放低声音道:“哥哥知道。”
沈忧睁大眼睛:“那哥哥要帮我报仇吗?”
司白榆没有回应,他指了指卧室让沈忧离开,然后请中年女人进屋子。
司白榆坐在中年女人对面,他脸色不怎么好,眉头紧皱眼睛疲累地半阖,后仰靠着沙发道:“说吧,你的宝宝怎么回事?”
“你愿意帮我了?”
中年女人大喜过望,抓着膝盖低头,“我的宝宝在半月前失踪了。”
“哦,那孩子几个月了?”
“几个月?”
中年女人明显地一愣,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家宝宝已经三十多岁了。”
这回换司白榆愣住了。
三十多岁的宝宝?人家至死是少年,她家儿子至死是婴儿。
真是“感人肺腑”
的亲情呐。
“是这样的,我儿子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家休养,偶尔会跑些长途车。
上周三晚上他急急忙忙出门,说接到一个大单子。”
中年女人攥紧拳头,咬着牙继续道,“我当时就不应该让他出门,自他离开到现在,他一次没有回过家,电话打过去也一直显示忙碌中。”
“晚上有长途客车?”
司白榆提出质疑。
中年女人闻言抬了抬头,别过脸扭捏解释:“不是大巴,是私家车。”
司白榆了然地点头。
原来是黑车。
他又问:“报警没?”
“报了,但是警察说还没有进展,让我耐心等等。”
说到这里,女人又激动起来,“我等不了了,每拖一刻我儿子的生命就危险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