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父亲当初为什么不要你吗?”
离氿笑吟吟问,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问题会戳中小家伙敏感的伤心处。
沈忧从离氿腿上爬起来,叉腰做出理直气壮的表情,顿了两秒,又垂首郁闷地低下头:“记得。”
离氿:“说说。”
沈忧紧张地咬着指甲,声如蚊蝇:“因为小忧不听话,总偷偷……出门?”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满满疑惑,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可笑,只是因为多出了几趟门,就被离氿赶出了家。
像狗一样……不,连狗也没有这样刻薄的主人。
“小忧在怨恨我?”
离氿揉了揉沈忧的头发,拉过他的腿紧了紧他的腿环,俯身压着他问,“小忧,看见沈赝了吗?”
沈赝?沈忧抬起头:“父亲是在说我的复制品吗?”
“嗯,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离氿解开沈忧四肢的铁链,“走吧,去楼下看看我给你的礼物。”
沈忧警觉地后退。
礼物?离氿能送他什么礼物?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忧亦步亦趋地跟在离氿身后,到楼下客厅时远远看见院子中立着一栋小房子高的礼物盒,它表面的颜料被雨水冲刷,殷红的雨水在草地流淌,如同血流成河的屠宰场。
“喜欢吗?”
离氿从袖子中取出一沓扑克牌,漫不经心地选出黑桃a,将它横在沈忧眼前,“给。”
沈忧咽了咽唾沫,摇头没有接过。
这是沈忧少有的反抗,离氿挑眉眼神惊讶,随后呵呵笑着将卡牌塞回扑克里,朝天空打了个响指。
在沈忧不明所以时,一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过来,叼着一颗头骨停在离氿肩头。
沈忧下意识地后退:“这是什么?”
“它?”
离氿接过头骨在手中掂了掂,语调轻松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还记得之前的替罪羊吗?她临时反悔想向警察吐露真相,所以我杀了她。”
沈忧听到对方满不在乎的语气微微皱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举足轻重。
离氿察觉到沈忧的情绪变化,把头骨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侧目问:“小忧心疼她了?”
沈忧一愣,心疼?
他把头摇成残影:“我没有心疼她,只是刚醒有些迷糊。”
虽然是借口,但实则上他的确没有心疼她,她的死并不可惜,连环杀人犯,杀害了那么多真正无辜的生命,说是死不足惜也不为过。
离氿目不转睛盯着沈忧,半晌后微微扬起唇角,轻慢地鼓掌:“开始吧。”
沈忧闻言抬起头来回张望,离氿见状按着他的头指向礼物,轻轻“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