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休息的时间结束,新的航程即将开启。
听着他那头些许的嘈杂,盛蔷了眼客厅内的石英钟,“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等下收拾收拾就去。”
“几点的航班”
“下午两点。”
不提其他,这次的航班还有中转,时间航程上也不连续。
她降落在法国后,需要在戴高乐机场住两晚。
不过她之前就再次申请了签证,这回总算可以出海关,顺带约着和孟晚一起去逛街。
盛蔷捏着桃子汁,“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沈言礼一般只会在她每次航班降落后才发消息来。
再者,他每每都会让助理通过公司内部系统去拿她的排班表,实在是有“谋私利”
的嫌疑。
洋洋洒洒,格外详细,有时候盛蔷还没沈言礼了解自己的航班情况。
“这就突然了”
眼下他听了缓缓应道,声音慵散,“我只是帮你确认一下。”
盛蔷收拾完毕后,直接去了机场。
临近上机前,不知怎的,她预感濒临。
果不其然,沈言礼今天像是特别闲,直接又给她拨了个电话。
“现在是不是还没上机。”
“是还没,也快了。”
盛蔷视线撂向窗外,倏然觉得有些好笑,“沈总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这是你今天的第四个电话了。”
“是吗。”
他像是笑了下,“那你不还是接了。”
大致聊了几句,在盛蔷快要挂断的时候,沈言礼倏然出声。
“你没偷喝冰箱里的桃汁吧。”
近来南槐突下冷空气,凛寒飕飕。
暴雪过后的晴天,打磨着霜,冷得更为渗人。
而自从上次她大病初愈,外加飞机气流颠簸事故后,他就以天气和修养这两个理由,不让她去碰冰箱里的桃子汁。
盛蔷要是没应,沈言礼就在晚间变着法子折磨。
她当时是应了,可
盛蔷望着自己手里攥着的桃子汁,话锋倏转――
“怎么可能。”
她这样说着,却是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句,怎么可能不偷喝。
冰箱里堆得满满当当,她又没什么风寒感冒之而之类的,左右都有理由。
“你确定”
“我确定。”
沈言礼“哦”
了声,“这样的啊,刚好我一小时前回了趟公寓。”
说着,他恰到好处地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