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无视于旁边的战局,只有眼前这张可恶的冷脸,方才她担心他们父子遇到不测几乎停滞跳动的心,让见到了眼前的人之后都化作了怒火,绕过那个老头,脸色寒如玄冰,“给我捆了!”
在顾朗的护卫没有时间反应过来之前,华瑾拿出镣铐,将顾朗的双手反捆了。
顺手还扯了袍角塞进顾朗的嘴巴,
须臾之间,恒钧将还在熟睡的何世安用被子裹了抱了出来,对着陈慧点了点头。
看着顾朗这个德行,他瞧见这家墙角有一架织布机,去扯了一条布条,用布条加固了一下顾朗嘴里塞着地布,说:“这下没法子废话了!”
陈慧已在马上从高处看着这即将结束的战局也是闹剧,恒钧抱着还在也上了马。
华瑾拖拉着顾朗出来,问陈慧:“拿根绳拴在马后牵回去?”
陈慧看了一眼,对她怒眼相视的顾朗对着华瑾说:“把人给我!”
华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顾朗拉到陈慧马前,将顾朗如一袋米一般抗起来。
陈慧伸出双手抓住顾朗双肩,将他拉上了马,手掌因为用力太过,血渗出了布,沾染到了顾朗的衣肩上。
顾朗扭着身体挣扎,陈慧将他死死地按下,如货物般驮在马背上,也不等这里结束,先催马前行,一路狂奔,将伏在马背上顾朗颠了个半死。
☆、生气
回到住地,陈慧翻身下马之后,将已经颠地七荤八素,五脏六腑不在其位的顾朗拉了下来,抗在肩膀上,一路往内院去,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将他扔进房里,顾朗跌坐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陈慧转身将门栓上。
此刻已经难以压抑内心的盛怒,拿起手边多宝阁的一个花瓶,使劲地砸地上,清脆的瓷器与青砖碰击,化成了一地白色碎片,略带嘶哑的声音含着怒与悲低吼道:“顾朗!”
抽出自己的佩剑,指向他,之间那人维持半躺地上姿势,微微挺了胸,抬了头,无悲无喜地将脖子露出来,好似在邀请她刺穿他的喉咙。
看到他这个死样子,陈慧怒气无处发泄,举起她的三尺青峰劈向大理石台面的红木桌,用力过猛,将桌砍去了一个角,也卷了她的宝剑的刃。
“做戏怎么不做全套?既然要诈死,怎么不弄两个替身?”
陈慧蹲下身去,捏住顾朗的下巴,问他。
他被塞住了嘴巴,只是拧着脖子和陈慧的手对抗,没有能别过陈慧的手劲,他只能和陈慧对视,那视线中陈慧看出了浓浓的厌恶。
陈慧扯开了布条,将他嘴巴里的布团拉了出来,顾朗干咳了两声。
她有些悲戚地说道:“顾朗你向来心善,怎么会忍心弄死他人换替你?你向来心善,却唯独对我心恶!”
“陈慧,你是有多莫名?你为何这样死死纠缠于我?士可杀不可辱,你逼人太甚!
刚才不是想杀我吗?一剑了结了便是。”
陈慧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五道手指红印,她说:“你既然想死,我成全你,带着你爹娘,带着何世安一起去死!”
“陈慧,你别这么卑鄙。
放过我父母,放过何世安!”
他与陈慧目光对上,皱着眉头说道。
“跟我谈条件?顾朗,你拿什么跟我谈他妈的条件?我可以放过何嶒旧部,我可以摆平明德危机,救下你父亲。
我已经去过嘉定,见过你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