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缓缓的启动,大家都还沉浸在第一次坐火车的新奇,东看看西瞧瞧,不时出惊叹声,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周父脸上都挂着笑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可是渐渐的时间久了,新鲜感过去之后,大家就开始觉得无聊,有的人拿出扑克牌玩起牌来,有的人则开始睡觉休息,而周母却突然感到身体不适。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恶心和头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症状越来越严重,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周母只觉得自己的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翻江倒海般难受,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周母一张脸涨得通红,明明是大冬天,却热的她脱下了外套,也感觉肚子胀胀的,抱着小宝都像要把他的饭压出来一样,他只能把小宝交给周父带,不舒服的躺在卧铺上。
看到母亲的样子,江小玉心急如焚,她赶紧凑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母虚弱地点点头,声音微弱地说道:"
我……我好像晕车了……"
江小玉听后,立刻从布袋里掏出一个耙耙柑,剥下皮递给周母,轻声说道:"
娘,您闻闻这个味道,可能会好受些。
"
周母接过耙耙柑的皮,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清新的果香顿时弥漫开来,让她感到一阵清爽,原本翻滚的胃部也逐渐平静下来。
江小玉见此情景,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担心周母的状况再次恶化,于是她想了个办法,把耙耙柑的皮用一个小布袋装着让他闻,"
娘,多闻闻,如果你实在觉得还不舒服,就起来走一走,有可能是你第一次坐火车有些不适,待会儿到了站空气流通你就会好一些。
"
周母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小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按照江小玉的建议起身走动。
果然,随着空气的流通,她的不适感逐渐减轻,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江小玉一直关注着周母的情况,并不断地给她递水、擦汗等,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
这次经历让周母深刻感受到了江小玉的关心和体贴,还是觉得生一个小棉袄好,处处都知道关心自己,看着周春深都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经过三天两夜的火车终于到达了鹤市,周母提着的这一口气,在下车的时候终于松了,大家也没有让他拿东西和抱小宝,就让他自己一个人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走出火车站,因为他们没有提前告诉江父江母,所以他们就准备自己走着回去,还好火车站离他们家也不是很远,坐公共汽车也可以到达。
公共汽车上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五个是从外省来的,因为他们的穿着和言行举止与本地人有所不同。
他们的衣服虽然整洁,但款式和颜色却显得有些过时,而且他们说话时带着一种明显的外地口音,让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对于这些陌生人,车上的人们并没有表现出热情或友好,而是投来了鄙夷的眼光,仿佛就是看着乡巴佬进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