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初提着她的腰,又把人往前带了点,垂着头低声问,“解开了吗?”
沈听月声音不自觉虚了半分,“还,还没。”
男人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邃眸含笑,清冷的气息中多了其他不可言明的浓烈。
“那就先别解了。”
沈听月心跳失速之际,又听见他道:“月月,今天早上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偌大的窗外是宁静的湖景,一墙之隔的里面,坐着的是略显紧张的她。
她开始努力回想,“早上……我没有帮你戴袖扣吗?”
今天不用上班,沈听月难得赖床,并没有和他一同早起,连傅砚初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感觉。
傅砚初俯身靠了过来,声音染了几分哑,“是早安吻。”
他每天都会在沈听月帮忙选好配饰后,在她额前或者脸侧随意落下一吻。
也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像是两人未曾交流却又约定成文的一种默契。
沈听月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谈恋爱的,但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喜欢的人同自己亲密,还是在大概猜到他心意的时刻。
她和傅砚初之间就像隔着最后一层未捅破的纸,如果说他是个苛刻严谨的强迫症,她则是位热衷的仪式感玩家。
本来想等到跨年夜那天再做的事,忽然就有些不想等了。
傅砚初俯身,吻落在她脸侧后,微微退开一些。
原本搭在他肩膀的手突然加重了些力气,沈听月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没让人离自己太远。
额头相抵,鼻尖轻碰,她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感觉到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沈听月忍不住凑近,直至触碰到预想之中的温热,泛着微甜的痒意在唇上蔓开。
她不懂接吻,只是轻轻地贴上后,再无下一步动作。
靠近的时候,明显感觉傅砚初的身体僵了一瞬,他的呼吸有些重,喷薄的炽热像是要把她吞没。
只隔了几秒,他的另一只手忽然落在沈听月脑后,按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傅砚初似乎并不满足于片刻的浅尝辄止,直至房间响起勾缠的暧昧水声,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的齿关,与平常的温润柔和形成强烈对比。
沈听月下意识抓住他身前的衬衣,却不想这个动作把人拉的更近。
本就悬着的腰身控制不住发软,要不是有他的掌心枕着,她怀疑自己根本就坐不稳。
窗外的明亮悄然攀上他的眉眼,傅砚初似是有感应般,抬起浓密的长睫,微微放开了她,“乖,闭眼。”
唇畔再度被喂进一记深吻,缺氧后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像是大海上航行迷失的小船,在浮浮沉沉中跌宕起落,直至眼前出现明亮温暖的灯塔,再也顾不上其他,只想尽快朝他驶去。
真正放开她,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们现在的姿势凌乱又旖旎,沈听月不敢多待,刚要起身,腰间再度被人按住,傅砚初声音低低沉沉地落下,“沈设计师这是打算不负责,要过河拆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