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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在看什，鹤云栎迅将头扭了去：“……用了，弟……弟子待……待会儿再洗。”

他默默往下缩，将烫脸藏进外袍。

心脏跳动得异常剧烈，原因明。

虽然他一直和师父生活在一起，但师父很注重分寸和隐，从随意出入他房间，也从在他面前袒露身体。

他自十三岁时因生病，应岁与眠休照顾他十六天那次，第一次见到应岁与躯体。

虽然只背部。

方才惊鸿一瞥仿佛烙在了鹤云栎脑子里，如何也甩掉。

白肤、黑、红伤……浓烈而糜艳。

“害羞了？”

应岁与拿下毛巾，头瞧去，只看到弟子缩成一团背影，以他羞于在自己面前赤身体。

猜想也算错，但未成行提议就算教慌乱，效果也限。

应岁与知，现在让他弟子脸红心跳，他自己。

鹤云栎将滚烫脸埋得更深：“师父就洗自己。”

下他彻底清醒，再也睡着了。

倚松庭汤池建在山背处，与山上活水相接。

潺潺水流声中时时夹进撩起池水声音，搅得鹤云栎心烦意乱，脑子里师父样子，鼻息间也师父外袍味道。

明明一起洗衣，什会一样味道？

每分每秒都像煎熬。

心脏在腔里激烈地跳动，欢悦地彰显自己过去从未过存在感。

咚咚、咚咚、咚咚……

终于，汤泉处传出水声。

接着窣窣穿衣声，片刻寂静，带着温热水汽躯体贴近鹤云栎背。

应岁与伸手，越过弟子，拿走了落在另一头衣带。

随，气息远去。

终于结束了。

正在鹤云栎松一口气时，一只手突然拉下了盖着他外袍，教他意乱模样暴露在光天化下。

弟子飘绯红脸，与晕了水汽双映入帘，应岁与一愣，骤然忘了想说话。

心跳得紧，许因刚洗完澡。

短暂四目相对鹤云栎抢外袍，重新遮半张脸：“师父在做什？”

难得，他对应岁与用上了责问语气，活像一只炸毛猫儿。

应岁与移开目光，干解释：“师以你又睡着了。”

因带干净外袍盖在弟子身上，他只穿了里层交领长衫，帖布料沿着匀称挺拔体魄延展，完美勾勒出背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