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笑着摆手道:“庸之,老夫难道借寿辰敛财不成?李徽,你不用送礼,磕个头便罢了。
告诉所有人,一律不用送礼。”
韩庸躬身道:“东翁,不怕礼物轻微,就怕没有心,没有感恩的诚意。
东翁对李家小郎照顾的很,若他连份寿礼都不肯送,那岂非是毫无感激之心?哪怕是送包寿糕,也算是他有心了。
可我看,他两手空空,似乎根本就没这个心意。”
顾谦轻抚长须,沉吟的看着李徽。
心中倒也认同韩庸的说法。
自己不用他破费送什么贵重寿礼,但他若是连一包寿糕,一包寿面都不肯送,确实是有些自大,没把自己看在眼里了。
顾青宁站在顾谦身后,眼睛看着李徽,心中替他着急。
这个人居然真的两手空空站在那里,即便没有贵重礼物,也该准备些寻常寿礼才是。
这岂不是尴尬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帮他准备一份就好了。
所有人都看着李徽,李徽倒是神色如常。
他缓步上前向顾谦行礼,口中道:“东翁寿辰,在下李徽恭祝东翁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顾谦点头道:“谢你吉言。”
李徽道:“东翁寿辰,在下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寿礼,心中甚为惭愧。”
韩庸在旁冷笑道:“你还真是空着手啊?”
顾谦摆手道:“庸之,不要这样。”
李徽沉声道:“东翁寿辰,在下怎么会空着手来,只是礼物轻微,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罢了。”
顾谦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心意到了便是。
就算是一包寿糕,也是一份心意。
不必介意。”
李徽点头道:“多谢东翁见谅,在下这便去拿。”
众人尽皆愕然,搞了半天,寿礼还没拿过来。
顾昌韩庸等人面带嘲讽不屑,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礼物就在院子角落里,李徽早上来的时候就带过来了,是草帘裹着的一个榔槺玩意。
李徽扛着这草帘裹着的东西来到厅门口,众人都很纳闷。
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看,不知道李徽送的是什么东西,大倒是挺大的。
李徽扯开草绳,将草帘褪下露出了那件寿礼,那是一把半人高的高背大木椅。
用桐油上色之后,通体紫红色。
摆在地面上,横平竖直,庄重气派。
“这是个……什么东西?”
厅上所有人都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觉面面相觑。
顾谦站起身走过来问道:“李徽,这是个什么家具?”
李徽道:“这是一把座椅,是我专门为东翁所打造。
我见东翁日常坐胡床马扎,东翁腰部有恙,颇为不适,于是便设计了这把座椅,让东翁能够舒适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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