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凯德面前摸我摸得不是很开心吗，嗯？”
郁沉恍然，原来是在记仇。
他低低笑着，声腔震动：“我现在也很开心。”
开心个毛？白翎眼皮莫名一跳，只觉得空气似乎变浓一瞬。
而在ai眼里，那一刹那，信息素浓度表仿佛侦查到核能的盖革计数器，冲天拉响警报。
镜头里的a1pha信息素呈现出一片冲城掠地的红色，涌起滔天大潮，气势磅礴地席卷四面八方。
没有哪个oga能挡住这样悍猛的袭击。
ai望过去，白翎绷紧的腰腹先僵硬再变软，最后软软地倒下去，被挺身坐起的郁沉一胳膊捞在臂弯。
ai：完了，电子元件都烧冒烟了吧。
而它的主人，正从光线昏暗的池子里水淋淋地站起身。
他仿佛刚复生的恶魔，整个人倦怠而愉悦，单手提着白翎的后颈，长腿跨出浴池，松开手，将人丢在脚边厚厚的地毯上。
“清洗，打包，送过来。”
命令言简意赅。
在他脚边，白翎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池壁，意识不清地咳喘两声，接着抱紧小腹，难受得蜷缩起身体。
这时，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下，在地毯滚了一滚。
ai捡起来，是一瓶药。
再看向水池，上面漂浮着一张字迹濡湿看不清的医嘱：
[服用a性素后禁止近距离接触a1pha，否则……]
“否则”
之后的内容，已随着纸片沉入池底。
·
白翎感觉自己正赤着脚行走在地狱里。
血管里忽冷忽热，痉挛的酸痛从胃部顺着肠道一路蔓延到小腹深处，仿佛有人剖开他的生殖腔，在里面点了一把大火，痛得他酸胀难忍。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白翎恍惚间找回了记忆。
——因为泡了太久冷水，他被子弹打穿的生殖腔，正在炎。
水禽帝国是卵生文明，有许多蛋生下来就父母不详。
这些蛋由国家养大，长到十来岁的时候就会经历分化，由于没有父母，很多分化初期的o都会被人盯上，在上高中的年纪就被弄大肚子，被迫辍学。
白翎在军队里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只不过对方没有得手，就气急败坏地对着他肚子射了一枪。
a多o少，生育力出众的oga成了暗中争夺的资源。
这在帝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但有人非要逆势而行，扭转这种现状——老皇帝伊苏帕莱索，曾不顾全国a1pha的反对大浪潮，以铁血强硬手腕向下推进【ao监护人制度】，并在宪法59条规定：
监护人须在分化期保护oga，不得标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