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松开搂着肖阳腰腹的手,沉着脸裹起被子转身缩到床脚睡去了,你赌气不兴我也赌气么?你不稀罕我,那有本事就别腻歪着求欢呀。
“如,如娘……”
肖阳扭头看着那已经裹成蚕茧的被筒顿时傻眼,迟疑着伸手隔被子摸摸蹭蹭了两下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我错了,我不问了可好?你别捂坏了自己!”
话音一落只见被筒中段鼓得最高的那部位左右晃了晃,仿佛是婉如在扭臀说“不”
。
看着婉如这既让人发愁又让人好笑的动作,威武强壮的肖三郎顿时想起了前一日她在温泉池水中撅臀的模样,顿时觉得身上燥热不堪,想要掀开被子和爱妻亲昵一番又不敢硬来,只得服软,说尽好话才得以一亲芳泽。
云收雨
歇之后,不爱往心中藏事的肖阳就算有满肚子疑惑也舒舒坦坦的睡了,却害得婉如仰望着床帐发愣。
那银锁上的铭文确实在崔家的古籍中有记载,但她真正亲眼所见却是在谢俊逸的嫡子三周岁之时,由大姑谢崔氏给那孩子戴上的。
谢俊逸是大姑膝下的独苗苗原指望他开枝散叶,可偏偏这草包前院不成器后宅又太乱,男孩通通养不活,好不容易得个嫡子大姑宝贝得像自己眼珠子,就这样,那孩子还七灾八难一直病怏怏的。
婉如清楚的记得谢俊逸曾显摆这是他娘求了得道高人做的“镇魂锁”
,有了它八字轻的小孩子就不怕丢魂,据说,带锁的本人是不能知道这事情的,以免被“惊魂”
。
肖阳会是这种情况么?
想到这里婉如又不禁冷笑,她当年可是找了不少机会偷偷观察那银锁,指望等自己有了儿子再偷偷调包或直接惊一惊那小家伙,可惜……
说起来,就算自己豁达得这辈子不去叨念谢俊逸骗人害人,可这剥夺当母亲权力的仇,将来若能顺手一报该多好。
、肖家起疑
躺在床上听着肖阳沉沉的呼吸声,婉如暗暗琢磨——肖家的东风她应该是能借到的吧?
记忆中的十年即便是经历了皇权更替这家人也没出现颓势,甚至还凭借边疆的几场大战混得更风生水起,相反的,谢家本宗却不曾讨着便宜,其中没有亲父照拂的谢俊逸更是不值一提。
想要报仇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耐心的等待,然后寻机借肖阳之手给予对方重击。
最难的一点只是,她需要找怎样的理由去说服性子憨直的丈夫折腾人。
可行么?婉如忽而自嘲似的一笑,她连娘家的不如意都瞒着不愿说,更何况这还是隔着房的表兄家,可别目的没达到反惹得一身骚。
她轻轻拉了拉被子,倚在肖阳胸膛和他更贴近了些,暗暗盘算还是得先抓牢了肖阳,并且有了儿子在肖家站稳脚才能考虑其他。
想要让哥哥出人头地需要肖家的提携;想要给继母还以颜色又不能被人说成是“忤逆”
,需靠着肖阳狐假虎威;还想讨要母亲的嫁妆,这也需要借夫家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