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将人抱得更紧,讨好地去吻候结上的那颗小痣。
连吻带肯的让盛屿有些烦,抬手揉了揉佟言的后颈,无奈地说道:“佟老师以后要多一点防人之心。”
佟言寻到盛屿的唇旁,轻吻,闷声道:“以此为戒,以后除了你,我谁都不信。”
盛屿放在佟言后颈上的手一僵,过了一会儿才说:“要我说,我们走得最近,你其实最应该防的就是我。”
佟言站直身体,朦胧的月色薄薄地覆在他的脸上。
他眉眼生得极好,浅浅的内双,眼尾的弧度上扬,清墨色的眼睛深邃似潭,深情地望着自己的恋人:“这个世界已经很苦了,如果我再对你设防,那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盛屿,我喜欢你,就会真心相待。”
他拉着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你在这里,离我太近了,怎么设得了防?”
盛屿微微垂眼,避开灼热的目光,牵起唇角笑道:“你是佟老师,你说得都对。”
散开的扣子还没扣好,卷起的袖口也还没放下,晚风缱绻多情,却被色鬼扰了情致。
佟言忽然将人用力地抱紧,轻声道:“盛屿,你刚刚好帅,当时情仇爱恨我都想放一边,只想……鄵你。”
男人轻啧:“你刚刚骨头都散了,还想这个?”
佟言急迫地将人往车上带:“不还有你吗?你有力气就行。”
盛屿:“……”
车门一拉开,听墙角的猴子差点跌出车外,他轻灵地稳住身子,露出一张震惊的脸:“不是,老大,你真被这个姓佟的圧啊?!”
空气瞬间一凝,此刻的夜似乎更静了。
盛屿轻轻一笑:“孙继,明天去找阎野报到,他工地缺一个打下手的小工,你正合适。”
猴子:“……”
佟言不知自己是不是惹祸了,往盛屿身后藏了一点,眼睛一闭:“头好晕,我好像又醉了。”
阿山
厚重的额发一下下颠起又落下,黑色的眼镜框滑下鼻梁又被推上去。
模糊隐约的声音叫着“阿山”
,却被放在床头的手机铃音压了下去。
盛屿将烟咬进嘴里,不耐烦地去拿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又原路扔了回去,将隆起的黑色丝缎被一按,淡声道:“佟哥,大点声。”
细软的发丝从指间穿过,盛屿看了一眼埋在被子里的人,轻轻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整齐地摞着几份文件,最上面的那份财务报表上,签着盛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