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个被他们讨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课后闲暇的一点谈资。
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和经历,他们在乎的只有眼下那点信息够不够让他们再多博得一点关注。
令人烦闷的嗡嗡声被听筒无限放大,如同夏日盘旋在垃圾场上的绿头苍蝇,简直让人头痛欲裂。
安然垂眸。
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造谣,是有历史传承的。
她害怕有人会因为那一点微末的关注而胡乱臆测和添油加醋。
安然捏着手机的指骨微微泛白,说出来的话却不见半点怒气,反倒是用一种轻松的像是听到了什么扯淡玩笑的语气:【这玩笑开得也太不着边际了吧?!
职高那边儿的话有几句话是能信的?他们之前还说我身高8尺,体壮如牛,长得跟钟馗似的呢!
】
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也是!
那边说的话确实不可信!
那些人真是嘴巴一张,什么话都敢说!
】
安然心里松了口气:【所以才说谣言止于智者!
就是因为有你这么明事理的班长,咱班才和其他那些那些只会胡乱传谣言的班级不一样要不然老班怎么会在那么些个班委里选你作为一班之长呢?!
】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另一头的班长好不意思地笑了两声,却没有反驳。
果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是有其道理和深意的。
安然趁热打铁,换了种义愤填膺的语气:【职高那个,估计是看他爸再婚,心里不爽,故意抹黑丁筝呢!
】
手机听筒里恍然大悟地“啊”
了一声:【这就难怪了!
刚还不敢跟你说呢,职高死了的那个男的他妈】
听着徐羽澜换了对秦志高的称呼,心里有了底,人性的阴暗面让我们通常熟稔于伤害他人而非自己,但探听别人隐私的理由永远不会高尚。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乐于此道。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表现出愤怒或急于辩解,就会给人一种心虚或是恼羞成怒的感觉,一旦这种第一印象产生,再多的解释都会变成越描越黑的借口。
徐羽澜之前也难保存了些八卦的心思,但她这人聪明又一向自持清高,再加上特别重视班长这个职位,自己刚刚的话应该能给对方一些别样的启。
当然,安然最看重的还是她在班级的号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