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微顿,这话与其说是好意,更像是一种试探,试探着问她“今夜可以行夫妻之礼吗”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世吗
嘉禾回道“有劳了。”
沈云亭闻言心随指尖一颤,嘉禾这话便代表着她愿意让他碰了。
他缓缓抬眼望向嘉禾,伸手触到她喜服上的扣子。
只碰到了衣衫的扣子,身上便似被什么点燃了似的,他狂喜着吐息紊乱,忽用手一扯,将嘉禾整个人拽进怀里,低头将她的口脂吞得一干二净,拥她倒在了榻上。
喜服的扣子与其说是被解开的,倒不如说是被撕扯掉的。
沈云亭正随心席卷嘉禾口中,嘉禾嘤呜间断断续续地道“你放心,我备了避子汤,不会有你的子嗣。”
沈云亭骤然停下了动作,顿在了原处。
她的话似冰凉的水泼在他心上,寒意中伴着刺痛席卷他整颗心,沈云亭颤着眼睫,抿着沾了她口脂的薄唇,慢慢松开了嘉禾。
替她压好被子,侧身躺在她身旁,轻声哄了句“今日你累着了,早些睡吧。”
他中途停下动作,嘉禾奇怪“你不要了”
沈云亭扯了扯嘴角,低声回道“不要了。
至少这事,我想等你愿意。”
嘉禾莫名其妙“我没有不愿意”
沈云亭道“我想要子嗣。”
嘉禾闭上眼“抱歉,除了这个”
沈云亭道“我明白。”
“睡吧。”
“嗯。”
外头喜宴喧闹之声渐渐安静,春夜地风拍打着窗框,扰得人心烦意乱。
沈云亭闭着眼,轻皱着眉,他总觉着自己不对劲,头昏沉得厉害,满脑子里都是不怎么干净的东西。
他莫名觉着心热,似有把火灼烧着他的心,煎熬至极。
这感觉同从前中合欢散时有些像,却未像合欢散那般猛烈,一股脑让他控制不住。
如今他只觉着有一股涓涓热流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他的心房,缓慢却心痒难耐。
他侧着身,却忽然听见躺在身旁的嘉禾闷哼了几声,那声音粘腻且诱人。
沈云亭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望向嘉禾。
她额间、脸上、脖颈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洁白的齿紧咬着下唇,吐息不似惯常那般平稳,脸颊通红。
“嘉禾”
沈云亭抬手去拭她额间的汗,大手一接近她,便被她紧紧捉住不放。
她带着他的大手压进心口,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嘉禾“我”
沈云亭“合卺酒有问题,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