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让孟氏他们先去前厅,与沈绾一6若初一阵交谈之后,眉头紧蹙,好一阵儿,才缓缓道:“好,不过你们二人要注意安全。”
午后在院中圆桌摇椅中,沈绾一与6若初谈到沈府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她说道沈父对她的愧疚,溺爱,孟氏对她的客气,又羡慕又嫉妒她的二妹,还年龄还小的三弟。
6若初听她讲的如花乱坠,有许多有趣事情生,他侧坐在石桌上,脚踩石凳道:“你都万般宠爱了,怎么在京都中名声这么差,就连你二妹都比你强。”
“这不是事实吗?”
沈绾一吃着饭后糕点,躺在摇椅上,滋呀滋呀的摇晃着。
“你不觉得这是捧杀吗?什么都顺着你,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6若初在原来的世界中,就是被捧杀的,父亲再婚之后,继母对他多有夸赞,后来在外不断散布6若初如何的好,知道有一天他向着自己的母亲说话,这本是最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切都变了,邻居朋友都说他白眼狼,不知感恩,他也无从解释,自从大学后,便没有归家。
“那处处管着我,才是对我好喽。”
沈绾一略有怒意,她太讨厌处处挟制的生活,如此烂漫自由虽过于散漫,但终究是甜的,便不想细想更多,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幸福的。
6若初不知道她为何生气,沈绾一片刻之后感觉自己语气重了些,便轻轻咳了一声,道:“其实我都懂,父亲他是对我母亲的愧疚才如此对我,只要我不犯大错,顽劣些也无妨,家中只有沈秋一个男丁,孟氏也无需向我难,只不过京都谣言她视若无睹罢了,本就怪不得她,而且我本就不打算嫁入高门,却——”
她深深叹气道:“却遇见了你。
真是倒霉。”
“哼,好人都让你当了,就我一人是恶人呗。”
6若初白了她一眼。
“也是,他们都是你的家人,本就没有什么好争的。”
“是啊。”
沈绾一同情的看着6若初,也是曾经的自己:“自古皇家多无情,真假难辨。”
“在众皇子中,皇位争与不争,都不会有真情在。”
6若初不急不慢道。
“那不一定?”
沈绾一还有一位同胞兄弟6璟呢,虽然平日不显,但终归是一母所生。
二人离的极近,6若初在桌面捡了一枝枯叶,巧劲一弹,甩到沈绾一身上:“异想天开。”
沈绾一一脚踢开他踩在石凳上的脚,不服气道:“这是让人坐的,不是让人踩的。”
二人聊了朝中趣事,6之州,6璟,宫内几个月生的事情,还有通州,德州之事,在打趣中天色暗了起来。
6若初与沈父宴饮一番。
圆月躲在云后。
沈绾一扶着喝醉的6若初上了轿子,往清波馆的方向行去。
夜晚不如白日,寒霜笼聚,行人散去,静谧的街道上只有马蹄声哒哒。
因为二人出宫本事隐秘之事,无人相随,只有孤零零的马车和驾车的马夫,在漆黑的夜中形单影只。
马车经过一片民宿,四处出奇的安静,马夫屏住呼吸,扬起鞭子,加离开此处。
顿时利箭从两侧房屋顶部袭来,乱箭齐,马夫快躲进马车,骏马嘶吼,马车片刻后停了。
黑衣人如雨后春笋从黑暗中涌出,朝着如刺猬般的马车砍去。
一黑衣人持剑嫌帘入车,刹那被踢了出来,一男一女从马车破土而出。
黑衣人震惊,二人根本不是太子与太子妃。
车中伪装的宿卫军已经受了箭伤。
心中不妙,暗想中计,正打算快撤离,暗夜中反射出铠甲的光辉,街巷两旁出现了数百名宿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