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一条绳子上了。”
等到暑热消的差不多了才等来陈成霖正式就职的消息,这一旁同僚自是要宴请的,贺千里索性将席摆在了自家院中,仅叫了共事的官员来。
他又为着讨回原来的面子特意又来请扈玉娘,这次倒是没被拂。
沈素倚在门旁看扈玉娘坐在镜前戴耳坠子,搭话道:“我去探刘劭了,他平日里无非就是经营那些买卖,来往者也都是售官盐流程上要打交道的,实在是没什么错处。”
扈玉娘戴好了耳坠,瞧着镜子,“刘劭这人在城内是出了名的商户,他掌家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竟然没什么错处还是别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她起身,“刘其仁才是我们要顾虑的。”
“对了。”
沈素想起来什么事,直起身子站到扈玉娘面前,“说起刘其仁,我倒是查到了些东西,他近几年常往徽州去,老太太寿宴那日便是在返程的路上耽搁了。”
“徽州?”
扈玉娘不解地皱眉,“他去徽州做什么?”
“不知,我再跟他一段日子。”
扈玉娘见他胸有成竹也便放下心,见时辰到了提裙去往贺府赶,沈素看她背影俄顷远去,一点脚尖,也飞去檐上匿了身影。
今日贺府吃席的人并不多,大多寻着这宴的名头吃酒,菜品也就多往佐酒那方面去做。
张大娘子一连病了几日下不了榻,所以府内一惯事物都由管家来张罗。
来接扈玉娘入府的是个小厮,一直在贺千里身边伺候着,他将扈玉娘领进垂花门直直地往厨房去了。
厨内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扈玉娘直接按着管家给的单子做了起来,可能是同僚间宴饮所以菜样不必出奇,都是些常见易手的,对她来说自是再简单不过。
依着规矩来说,一般厨娘被请来做过饭后领了剩下的赏银酬金就可自行离去,只不过来人来找扈玉娘说通判大人要见。
陈成霖要见她,扈玉娘自然心中有数,朝着面前的女使温婉一笑也就随着她一起去了。
拐过甬道,西面有处垂着帘子的客厅,庭前种了一颗梨花树,支出来的叶片把厅子挡上些许,隔着几步远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欢言声。
扈玉娘跟着女使挑帘而入,她常在杭州的高门里来回,觉帘内一众官员都是些熟面孔,唯座上一白袍男子是个脸生的。
那人朝自己看来,面上略带几分笑意。
“这便是扈娘子罢?”
陈成霖问道。
“正是,我就说扈娘子不仅有一身好厨艺,更是貌比西子,陈大人,如今见了,不必说我夸夸而谈了吧。”
陈成霖浅笑着点点头。
开口的是个青涩男子,看向扈玉娘的眼神里有些爱慕之色。
扈玉娘识得他,曾经在一个宴会上见过此人。
仅因一面之缘就在她身后跟了许多日子,见扈玉娘对他神色冷淡才怅然地不再纠缠,前些日子他刚娶了一房娘子。
扈玉娘对他的眼神视若不见般向陈成霖行了一礼。
贺千里笑道:“吴大人这话是心中仍有牵挂啊。”
席间众人闻后皆是打趣起来,那吴凭有些难为情般地举杯一饮,更有甚者见他如此直接一揽吴凭的肩膀,道:“吴大人不若把扈娘子也纳了,贤妻美妾在旁,何不美哉啊?”
吴凭连连摆手,“大人您就别打趣下官了,我对扈娘子仅是赏识之意,大人切莫误人清白。”
他朝旁边躲了躲,惶然间对上了扈玉娘那一双如静潭般的眼睛,心中有些歉意,扭头换了视线。
见众人又要开口,陈成霖轻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