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身一人,惟愿嫂嫂能母子平安。
还未等拜,便见有人扯她。
回头一看,柔画急色匆匆地招呼着她,扈玉娘正惑,边顺着柔画的力气随她走到墙沿。
“扈娘子,刚刚碧槐来,说你家中出事了。”
“我家中?”
她神色一变,如今家中仅有她,沈素又去了临县,碧槐所说肯定是指兄长嫂嫂。
扈玉娘对柔画慌忙道:“柔画姐姐,我先随碧槐下山,还要麻烦你替我和大姑娘……”
“这时候还想这些做什么,你只管去,马车我叫人备好了。”
柔画皱着眉担忧道:“你快些去吧,小心些。”
扈玉娘点头,拎着裙角去寻碧槐。
待二人相见,碧槐一把将扈玉娘的手握住,她手心凉得似冰,不禁让扈玉娘倒吸口气。
“碧槐,你告诉我怎么了?”
“事情急,你先与我上车。”
车夫焦急地赶着马,只因昨夜刚下完雨,山路泥泞难走,他断然不敢疾行,只得时刻提防着。
碧槐踟蹰半响,顿了顿,道:“廖大夫……她,没保住。”
她神色凄凄,抬眸看向怔的扈玉娘。
没保住,怎么会没保住。
“本来廖大夫前日正看诊,谁知来了群人,白眉赤脸地就说廖大夫开错药治死了人,我自是知道廖大夫不是那样的人,可他们二话不说就要砸,廖大夫情急之下去拦……这孩子,没保住。”
碧槐又道:“柳先生听了连忙去找那群人理论,谁知医馆里只剩鼻青脸肿的阿澜抱着廖大夫哭,他去寻,不知怎的,对面死了个人,柳先生如今已是被押进衙门,听说要流放呢。”
她说到最后已然是如蚊翁振,眼圈红。
死人了?
扈玉娘脑内崩了线,不知马车是否太颠簸,只觉得天旋地转想把胃里吐个干净。
她拽住碧槐的手,念着:“怎么会死人!
柳大哥自幼读书性子最为和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何杀人?”
“我,我也不知道。”
碧槐嗫嚅着,不敢看扈玉娘泣血般的眼睛。
“王叔!
再快些!”
扈玉娘扯着嗓子朝外面喊,只听车夫回:“娘子,不能再快了!
昨夜下雨这路湿滑,再快车就要翻了!”
碧槐将她拉回来,劝:“玉娘你先别急,这车再急也不能飞起来,还不如想想怎么把柳先生从狱里救出来。”
扈玉娘强压着昏的脑子思索起来,是啊,如今祸已到头,再急也不能逆转,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将柳亭南救下。
她问:“那群闹事的呢?”
“也被押到衙门了,具体的我不清楚,这件事我也是听裁缝铺的孟嫂提的,孟嫂说他们看着面生,没想起来见过。”
到了城内。
扈玉娘颤着手去推房门,见身上缠纱布的阿澜正围在榻边照顾廖晓燕,听见有人开门,他回过头,脸上青紫一片,阿澜红着眼睛扑过来直喊:“玉娘……”
说起来阿澜也是个半大孩子,扈玉娘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柔声道:“好孩子好孩子,还疼不疼?”
阿澜摇摇头,看向榻上昏睡的廖晓燕,“我没事,只是廖大夫和柳先生……”
廖晓燕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