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儿看着他的眼神奇怪了起来,“夫妻之间难免有摩擦的呀,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让人和离不是天打雷劈吗?”
少年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和不可置信,只是没等他说话,娇娇儿又开口了,“你是临江人吗?你怎么会有和离的想法?临江自古以来都不许和离,只有外面的人有和离这个说法。”
少年头疼,他不知道,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来到这个地方处处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从先前的穷人家的姑娘也能上学到如今夫妻只能成亲不能和离,都让他感到十分的荒唐。
他感觉不是这样的,可是具体应该是怎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怎么了?”
看着少年因为她的两句话开始头疼,娇娇儿有些慌,“你失忆了,可能不能想过去的事情,你你你”
“我赌我赌好吧。”
娇娇儿连忙应承。
少年头疼欲裂,无数镜子碎片般的回忆在他脑海中盘旋,可是每想触碰一个碎片都将他扎的神魂俱震。
娇娇儿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过了约半柱香的功夫,才看见他慢慢缓和下来。
少年内衣被汗水浸透,此刻冷静下来,身上冰冰凉凉的,“我要沐浴。”
他扶着额头慢慢坐起。
娇娇儿:“”
你还是痛死算了吧。
“没有热水。”
娇娇儿起身,不再支撑着少年,少年一下跌落在地。
少年摔的有些晕,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一个破旧的临时厨房,一个烧了一半的房子,只剩下一间屋子还矗立着,旁边被烧毁的房子上,漆黑的骨架仍在,冰冷地月光照应着,有种阴森的恐怖感。
娇娇儿还是起身给他烧热水了,她可不是特意给他烧的,不过是自己要吃饭,所以顺便给他烧的罢了。
上学的日子很是枯燥无味,特别是如今上学都是她一个人,苏瑾一在城北上学,而招娣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学。
不过有宋师长教学,每天都能看见宋师长,让娇娇儿的心情略有些安慰。
只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不知为何,娇娇儿每天回到家中,都能看见少年坐在院子里,也不说话,见了她回来就回房间。
有时她回来的比较晚,因为家里没有烛灯,她会趁学院里天光尚早,在学院里做功课,做完才回家,难免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宋父母也早已回房,偏偏少年还坐在院子里,仿佛在特意等她回来。
如此等了几次,娇娇儿一进门便叫住他,“欸,你是在等我回来吗?”
少年起身的动作一顿,双手抱臂,不屑道:“外头安静罢了。”
胡说,他在房里,小弟都不敢说话,宋父母也不过偶尔说几句,怎么会吵呢?
不过房里确实人多,大少爷可能不太适应跟一家子陌生人住一个房间。
中旬结束的时候,苏瑾一也可以回家,娇娇儿正在学院里做功课,便听到身后的呼唤:“娇娇儿。”
此事课室已经空了,只有娇娇儿一个人坐在里面,一回头,便看见苏瑾一穿着青色的学院服,整个人如同一颗青松一样挺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