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圣树一千年开一次花,并蒂双花,只有其中的一朵会结果子,另一朵则会变成养分供养结果的那一朵。
但不确定果实何时成熟,少则一千年,多达几万年。
既是外族人所为,那么偷盗之人是如何得知圣果什么时候成熟的呢!
“除非……”
明璞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摇摇头,觉得这种想法太过于荒谬。
“除非他人就住在这章芜山,日日看着这树何时结果子,对吗?”
九尘道。
“太荒谬了,”
明璞抬头,看着那荒无人烟的山坡,章芜山寸草不生,荒凉到没有一个活物,山顶只有一颗圣树树结果子,树的周围有凶兽狰看守,“要是住在这章芜山,他是如何不惊动狰的?”
“他要是惊动了狰,自然瞒不过我魔族看守在山脚下的魔族子弟。”
明璞虽然嘴上念叨着荒谬至极,实则却往圣树的方向踱步而去。
要是说藏匿于此的话……明璞瞧了瞧周围,四周寸草不生,要藏恐怕只能藏于这圣树周围。
九尘在心里点点头,没料想这丫头平时看着缺了点心眼子,关键时刻却聪慧得——
“这是哪个缺德鳖孙干的!
看我怎么收拾他!”
九尘刚在心里生出些许赞许,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一嗓子一出来,九尘又默默赞许的话咽了回去。
明璞对着树后面骂骂咧咧,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魔族的大君,代表着魔族的形象,自己丢脸是小,给魔族丢脸是大,可不能在外族人面前失了魔族形象,于是连忙改口道:“本君绝不饶他。”
不怪明璞反应这么激烈,圣树后面赫然被凿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那洞中漆黑,宛如一只浑黑的眼睛望着明璞。
明璞掐了个探听诀丢进洞去,洞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明璞不死心,又一连掐了好几个诀扔进洞中,洞里皆无任何反应。
漆黑的洞口就像一只血盆大口,将诀吞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九尘见状,伸出手去,指尖凝聚着淡淡的金光,在洞口画了个什么诀,摇摇头,开口道:“是结界。”
是连神都无法打开的结界。
明璞听闻眉头就拧在了一起,火“蹭”
的一下就蹿上了脑门,“偷了我族圣果还敢在圣树后面设下结界,这小贼好大的胆子!”
这就相当于,当贼的不但偷了主人家的钱财,还大摇大摆地把钱拿去主人铺子里买物什。
明璞气不过,又往洞里扔去几个击破诀。
接着又划破自己的手指,打算画下破界的阵法。
那只是普通的阵法,哪怕以血为引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九尘摇摇头,凝目望着洞口,这结界连神都进不去。
哪知明璞刚划破手指,那圣树就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明璞殷红的鲜血不受控制的向树里流去,树的枝干肉眼可见的变得繁茂了起来。
明璞则是感觉到一阵眩晕,她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拉住了,几乎是想将她拉进树里一般,模模糊糊之间,她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是手心没什么温度,冰冰凉凉的,让人不是很舒服。
她回头,隐约看见了小仙君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
但这种诧异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快到明璞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张脸几乎是立刻又恢复起了平时没什么表情的的模样。
后来明璞才知道,自己那天并没有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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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璞没想到自己拿惯了大刀的手有朝一日会来抚琴,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白皙修长,没有一点茧子,与自己的手一点也不像。
而自己,虽从来没有学过琴,但刚一碰到琴弦,自己则不受控制一般弹奏了起来,完全不用经过思考,就像这具身体已经这样弹奏过许多次一般。
明璞又看了看周围,亦是一派陌生的景象。
座下有着若干精怪,座是三位男子,白衣男子她十分眼熟,那是他拐来的漂亮小仙君,至于那位蓝衣男子,倚在一大石头旁,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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