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阿爷从一位堂侄那里回来,结果在家门口看到十几个汉子,手里头还拿着家伙什儿,还以为是长子又惹祸了这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都聚在我家门口?”
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是阿伯回来了,刚刚堂哥喊我们过来,说是二堂嫂带着小侄女去打猪草了,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担心再出什么事,所以让我们都带上家伙过来,一起去山上瞧瞧。”
谢阿爷皱眉,本能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好谢修然出来了:“阿爹,您可回来了,阿娘在屋里头可是急坏了。
这二弟妹出去打猪草的时辰可短了,别是在山里头出了什么事,所以我们正想着上山去找呢。”
谢老三背着一把锄头,正巧也堵门口了。
“打猪草一般不都是在山脚下吗?谁上山去打猪草呀?”
他这一开口,还真就是引得了几人的附和。
都在这里住着呢,一般都是在山脚下打猪草,尤其是女眷,一般是不会上山的。
谢修然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刚刚我打发你家四郎去那边瞧了,山脚下都没人。
我这不是才急了嘛。”
他们在谢家门口说话,而先前刘若兰在半山腰上打猪草的地方,却来了一位长相猥琐的三十出头的汉子,只见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也不曾见着人,不免有些急了。
“不是说好了定在这里吗?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男人转了个身,瞧着现在还不算是太黑,干脆又往前走了走,生怕再是自己记错了。
虽然没有见到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男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急,他从袖袋里拿出来一个明显是女子用的荷包,然后还特意放在鼻间嗅了嗅,笑得更加猥琐了。
“啧啧,听说那位秀才娘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呢!
嘿嘿,没想到竟是要便宜我了!”
男人越笑越是放肆,结果一个不查,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就要往前扑,当下赶忙就去抱一旁的树,这是人的一个下意识反应。
等到他扶着树再度站稳的时候,连忙拿袖子抹了一下冷汗,也忘记了自己先前手上还拿着一个荷包呢。
而那个被他忽略掉的荷包,此时已经顺着斜坡往下滑了几丈远,被淹没在草丛里了。
男人左右看过之后,又开始往回返,打算再回到最初的那个地方,兴许这会儿美娘子已经到位了。
刘若兰避开了这位书生的大礼,然后又微微福身,书生再三道谢,这才由村长的儿子送出去。
村长笑着摸了摸谢容昭的头:“好孩子,你捡到了这么多的银钱,竟然没有动贪念,不愧是秀才老爷教出来的孩子呀!”
谢容昭仰头,笑得一脸天真:“阿爷,那刚刚那位阿叔给我的几个铜板,阿爷可不可以不要跟别人说呀。
我想攒着给阿爹读书用呢。”
村长的笑容僵了一下,谢承两口子偏心的事,整个谢家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怜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算计着要给她阿爹攒银钱了。
是个孝顺的!
“好,阿爷不说。”
谢容昭一脸感激,又得寸进尺道:“那让刚刚在这里的两位阿叔也不能说。”
村长家的两个儿子哈哈大笑:“好,我们不说。”
刘若兰正想着告辞,就被村长家的小儿子谢来福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