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沫又香又咸,面粉与葱花、油脂的巧妙融合,吃在嘴里又酥又软,油香味四处飘逸,二丫恨不得自己多长两个肚子再吃一个。
苏眠雪摸摸她的脑袋,又圆润了些,以后要多出去跑跑,提前适应下去学塾的路。
凉透的饼扎在牛皮纸里,再拿布包裹起来,塞在包袱的最上层,和衣服隔着纸和布,也不怕漏出来弄脏衣服。
……
等到了时辰,负责招选新兵的小将已经等候在招兵榜,镇里一共四十七人。
过了南桥,便是向着城里的官道,只能远远瞧着离去的背影。
最后只剩那棵,默默守着离开家乡的孩子,保护他们一路平安的大榕树。
李大牛手里的锦盒滑溜溜的,檀色的盒子上面嵌了银色的花,淡淡的栀子香从盒子里溢出味。
果然同香阁的老板娘所说,就是放个半载不开盖,这气味都不会跑。
“眠雪妹妹。”
榜前围了一圈乌泱泱的人,都是和李大牛一块同行的,和他们送别的亲人。
“有什么话都快些说,还有一刻钟就该走了。”
负责招兵的小将手里牵着一匹马,冲那些汉子们喊道。
“有什么话便说吧,人都要走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难不成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眠雪抬了几分笑意,“手里的盒子都要被你摸化了。”
手里的包袱有些重,也不知李大牛带了什么,早知道就不提什么要帮他拿得豪言壮语。
“眠雪妹妹……”
李大牛不善言辞,他跟裴攸比起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裴攸时而的优越令他自卑,他站在苏眠雪身边,透来了目光叫他无措。
“在香阁选得簪子,觉得称你便买回来了。”
手里的檀色盒子在阳光底下亮悠悠的,李大牛擦净上面的汗,递给她,“你瞧瞧喜不喜欢,是蝴蝶的。”
苏眠雪是个姑娘,她自然是喜欢打扮的。
打开檀木盒子,里面是一支银色的蝴蝶簪子,和一瓶栀子花的手油。
李大牛说:“先生说,要将东西留在最后,要分别的时候送出去才会记得深刻。
所以我把簪子和栀子花手油留着,等到今天才送你。”
哪里来得歪理。
苏眠雪摩挲着手油,打开盖子是浓烈芬芳的栀子味,味道重,却不熏人,相反抹在手上,能留好久的味。
“簪子很好看,手油也不错,我都喜欢。”
这些无一例外都是下了心思的。
难为李大牛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还知道手油这种东西。
“香阁的掌柜说,县城里的夫人小姐都会买她家的手油,不仅味道香,还好用嘞。”
“我都喜欢”
听上去就像是一把细细的钩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放在火上炙烤。
眠雪妹妹喜欢他送得簪子,隔壁的老先生还说了,簪子……簪子是定情信物。
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