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就算你不怀疑他,不故意设圈套让我发现,我也明白,我都知道。
只是我还想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还是侥幸地希望他是真的有爱着我的,希望他真的良心发现,悔改了的,我就是怀了那么一丝丝的侥幸而已,命运就给了我一个重重的巴掌。
楚修远,其实错的是我,是我不该太天真。”
“楼歆,这些不是你应该承担的,更不是你的错,不要去为别人的错而承担一份沉重,你会被压垮的。
要怪,也只怪这个世界太薄情。”
“你妈妈的那只物品箱子是你爸爸回来的目的,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
“不知道,不论是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他,永远。”
当晚,楼歆哭了好些时候,最后累了,靠在楚修远的肩膀上,枕着泪水睡去。
楚修远将楼歆抱到床上安置好,看到那只放着楼夫人各种物件的盒子,将其盖好后摆到床侧的桌上,然后安静地出门离开。
第二天清早,楼歆下楼的时候,楚修远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上面写着疑似楚新国际高层动荡,经匿名人士爆料,楚新国际幕后大股东已失踪数月,生死未知,现在消息被走漏,楚新国际管理高层将面临一次洗牌,楚新国际的股票也随之迅速下跌,有大股东意欲撤资,而许多股民都开始急于甩卖楚新的股票。
旁边是阮佳琪昨夜与某知名地产商一起在餐厅用餐的图片,更是写出阮佳琪为了挽救自己在楚新国际的地位,欲要出卖自身下嫁来博得资金支持。
楼歆抱着小铁盒子下来,唤了楚修远一声,顺便扫过那上面的报纸,撇撇嘴说:“坏人有坏报,她那么坏,果然就有恶果等她吃了。”
“什么意思?”
楚修远边替楼歆盛粥边询问。
“我告诉你,你不要讲出去哦,这个楚新国际和我大哥是对手,他们竟然发威胁信用一个什么u盘威胁给我大哥,用这么卑鄙的手法要他退出竞争,你说是不是坏人。”
“楚新国际那么大的公司,不至于如此卑鄙的,你应该是听错了,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可能只是个误会。”
楚修远试探地解释。
“不会的,我大哥亲口告诉我的,我还看到了威胁信,原本我还想着替我大哥去把u盘取回来的,可惜失败了,现在这个女人自己倒惹了麻烦,看她还敢怎么烦我大哥。”
楼歆敲着报纸,说得有些解气,楚修远坐在对面听得有点滋味百般,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但只能作罢。
不再谈论报纸,楼歆也没有吃早餐,而是将拿下来的箱子放到了桌上,做了个深呼吸后打开盖子。
“卫世国想要这个箱子,可这里面就只有一些妈妈的证件和杂物,什么东西值得他这样重视。”
楚修远建议楼歆仔细看看,楼歆就将里面的杂物一件件取出来放到桌上,有证件,印章,一些老旧的电影票根,一只非常旧的八十年代的白色头花,一只空了的郁美静的面箱盒,一只盒子里装着妈妈年轻时的黑白照片,模样几乎和楼歆一模一样,还有就是关于楼歆的一些小时候照片和小首饰。
理完了所有东西,也没有看到特别的,楼歆失望地摊手,楚修远微蹙着眉头,拿起盒子四下看了看,最后在盒底发现有点不一样,找了工具来将其轻轻剥离,发现下面还有一个夹层。
楼歆皱眉将夹层打开,见里面放着一份用塑料密封袋装着的东西,看起来是律师份保密协议和约,在律师签字栏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在立约人的那一栏,除了楼歆的妈妈楼淑仪的名字外,赫然还有已过世的季伯父,季润之的名字。
再翻下去,看到的是一份妈妈的遗嘱,和一封泛了黄的信封,信封面上以刚劲的楷体字写着“淑仪亲启”
四个字,虽然这封信已经有很多年头了,但信封却没有打开。
傍晚的时候,楼歆带着那份发现的律师保密协议和遗嘱去了季家,当楼歆将协议和遗嘱递到季太太的面前时,季太太神情很是复杂,翻开看了几眼后又合上,交还给楼歆。
“这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这样吧,叫上柏寒和邦城都回来,小歆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会让邦城安排。”
楼歆顺从了季太太的意思,在季家留下先等季邦城和季柏寒回来,季太太借口有些困意则先上楼休息。
楼歆像是有些于主不忍,欲要开口挽留,楚修远却握住她的手腕,冲她轻轻摇头,示意不必。
等待无聊的时候,知道楚修远喜欢书,楼歆就带楚修远参观了季家的书房,楼歆告诉他,因为季伯父生前很爱看书,季家的书房也非常的大,和楼家的很像。
楚修远挑了一本书在旁边坐下,楼歆就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的随意翻动,最终又回到楚修远的旁边,盘膝在沙发上坐下,倚着楚修远的肩膀打量这所书房,任由室外的阳光从背后的窗户映进来,从背后将他们包围,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静与安心。
“当年我爸爸为了别的女人,而将家里所有的积蓄带走和那个女人私奔,抛下了我和病倒的妈妈,我被季家收留抚养长大,季伯母像是我的半个母亲,其实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而损害我与他们有关系,因为那是亲情。
我这些年,已经够强大了,大到什么都不怕,可我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就像失去爸爸,失去妈妈那样,失去我身边的其他人,感情这件东西,他无声无息,无味无形,可对我却有着致命的伤害,像是我的死穴。
我不知道这份妈妈留下来的文件代表着什么,但如果会伤害到季家的人,我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