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邦城垂眼,看了手里的剑,轻轻转腕,片刻的迟疑后他做出了决定,笑着脱下身上的氧气设备丢到旁边,换上了一个标准的击剑姿势。
两人的交峰于电光火石间展开,在并不特别宽大的室内,寒光闪烁,几次两人都险些被刺中要害,也几次被划破衣衫。
“你承认当初是你闯进我家,意图杀死我,是吗?”
在两人因战斗而挑起的情绪到达亢奋后,楚修远边缓缓挪动着步子警惕对方边发问。
“是,楚修远,是,我承认,因为你原本就该死,你这个小人。”
季邦城恶狠狠地回答,顺便发出迅猛一击。
“我是小人,你不也一样?”
楚修远冷笑,挑过剑锋换到另一位置,随时防备攻击,接着说:“你掏空了季氏的钱去投资,出了漏洞就想出卖季氏的商业机密来换钱,如果不是我出手,你早就东窗事发,你应该感谢我的。”
“是你,我投资的钱全是你掏走了,再出来引诱我出卖季氏,我竟然中了你的套,是我大意,但也是你该死,你这个恶棍。”
“我从来没有逼过你。”
“是,是我定力不够,是我利欲熏心,可是人都有欲望,是人都有私自的一面。
就连你和阮佳琪不也一样自私吗?你的合伙人,你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你不照样也私自了,你不照样也在骗她,你敢告诉他背着她做了什么吗。”
楼歆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她明显地看到了楚修远的脸色一变,他迅猛地发出了攻击,将季邦城的话以剑锋刺回去,但却因为太冒进,而反让季邦城战了上风,给了他肩膀上一击,他手里的剑脱手落下,白色衣衫迅速自肩头向下蔓延起血迹。
“这是你的私家游艇,你和一个女子因事故意外死在上面,多好的故事,这样阮佳琪也不用对着楚新国际那帮股东头痛解释你去了哪,为什么不出现了。”
“佳琪,你似乎很在意她。”
楚修远问。
“是,我在意她,当年在香港上国中的时候,她就在我隔壁班上,那种走到哪里都亮闪闪的女生,漂亮,学习好,骄傲,我从那时候就在意她。”
“你……”
楼歆在旁边不由惊讶,楚修远则眉头微蹙,似在沉思。
“那时候我就是一个被季家丢到香港的包袱,没人管,没人理,什么都没有,她却像是个公主,后来她出国留学,毕业在华尔街就职,我就拼了命的努力要强大起来,可结果我去了美国,她却忽然辞职了,就为了你,为了帮你创业。
凭什么,你凭什么值得他对你那么好,而你却又不肯娶她,这么多年,她一手替你打下了楚新国际,你为什么不娶她!
甚至你还在怀疑她,想要在背后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