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跟你说呢。”
澜姨只知道他俩是邻居,并不知道两人不太对付,“瑛姐吩咐过我,他想来随时可以来,没想到这回你来,他也来,撞到了一起。”
瑛姐是澜姨对奶奶的称呼,听她的话意,沈夏深之前来过。
而且似乎不止来过一次。
许燃忽地想过,有一年春天沈夏深感染风寒,咳嗽怎么都好不了,夜里咳得没法睡,输液也不见效,学没法上,只能在家里休息。
露姨急得要命,不知打哪听说,苏州有个丈夫治咳嗽相当厉害,奶奶恰巧有事要回苏州,就带了沈夏深一起去,在苏州住了一段时间,给调理好了。
想来应该是那个时候,他获得了“想住随时可以来住”
的特权。
许燃没说什么,既然是奶奶的意思,只得由他去了,反正旧宅很大,房间多的是。
“是挺巧。”
许燃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澜姨说着提起行李箱准备上楼,沈夏深长腿几步下来,接过行李箱,“我来吧。”
澜姨上了年纪,体力不太好,没有推脱,让他接过手:“那我去准备晚饭,一会好了喊你们。”
许燃:“谢谢澜姨。”
沈夏深:“麻烦了。”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声音的主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
对视一秒,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
“谢什么。”
澜姨笑道,“一点不麻烦,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说完欢欢喜喜地走了。
沈夏深将行李箱搬到二楼,推到许燃住过的房间门口:“是这间吧。”
许燃接过行李箱,正想问他住哪间,就听到他手机响了。
沈夏深从外套口袋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将屏幕向她倾斜:“徐女士来电。”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电话是打来干嘛的。
沈夏深不着急接,问:“你方案想得怎么样了?”
“你先接吧。”
许燃尚未想到对策,打算随机应变。
沈夏深沉吟几秒,接起电话,顺道打开免提,温声说:“徐女士,吃饭了没?”
“吃不下。”
徐露声音冷淡,像在生气。
沈夏深不知道谁惹着她了:“怎么会吃不下,身体不舒服?”
“给人气的。”
“谁气您呢,这么不识好歹。”
“是啊。”
徐露冷哼一声,也不跟他兜圈子了,“他正骂自己不识好歹呢。”
沈夏深:“……”
没等他想明白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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