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那群人就是嘴贱。”
美人将手放了下来,指尖好似有一抹寒光闪过,他顺着声音朝二楼望去,就看见一个小少年,手里攥着一把折扇。
因为害怕声音还有几分抖,舌头不自然的一次次舔着唇,脸色也有些红。
秦时宇虽然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但他可看不惯一群大男人,欺负一届弱女子。
有一两个冒尖儿的人,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瞎吵吵什么?大爷想怎么都行,就算让她陪我一晚,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孩儿管东管西的。”
眼瞅着那人越骂越狠,越骂越难听,二楼站在秦时宇旁边的人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将声音喊得极大,“秦公子,他骂你。”
楼下的人,也有些认出秦时宇的。
他们一个个的交头接耳,眼睛时不时的看看刚刚骂人的人。
“我天,那不是右相家的秦公子吗?”
“唉,你说他会不会被右相拔了舌头?”
“可能吧,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人,骂了不该骂的人,也是自讨苦吃。”
“我听说右相的手段可是挺多的,曾经有一个人被他给活活折磨死了,右相可曾是京都里有名的纨绔啊。”
“看来,那人离死期不远了。”
那些话,一字不漏的全落进了那人的耳朵里。
他被吓得面如土色,嘭的一声跪了下去。
那美人看向他的目光都亮了几分,手扯着垂下来的轻纱,脚尖用力,便稳稳落到了二楼。
秦时宇这时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未免有些太高了吧,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半的头。
他拱手道,“姑娘,你别放在心上,这群人就是长得丑想得美。”
姑……娘,听秦时宇这么喊,跟他一起的几个人,脸色都不算太好,但谁都没多言语。
现在想想当时那群人就那么看他出丑,秦时宇的拳头硬了。
后来,那美人以敬酒为由,独自将秦时宇留了下来,但后来究竟生了什么,他就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醉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但绝对没生任何不该生的。
那马车挺颠簸的,秦时宇仔细端详着这人,低声道,“唉,可惜了,长这么好看,却是个男的。”
“有什么可惜的,男人怎么了?这张脸不美吗?”
夜南淮突然睁开眼睛,手指轻佻的勾了勾他的下巴,带着诱惑的语气反问道。
秦时宇慌乱间,咬到了舌头,一股腥甜蔓延开来,他的脑子也清明了一瞬。
将下巴上的手指拍开,将车帘往旁边拉了拉,探出头,不再搭理他。
夜南淮这人欠儿欠儿的爪子又落到了人的腰上。
秦时宇咬着牙,一拳就朝人脸上砸去,却被人抓住手腕,头更是靠到了他肩膀上,来回蹭着。
嘴里哼哼唧唧的喊着晕。
秦时宇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在他看来这人严格意义上这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他也不能过河拆桥,便也没在乱动。
看来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也怪他自己当时没长眼,男女都分不清。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摇摇晃晃的,直晃的秦时宇也头晕想吐。
他推了推夜南淮的头,费力的扒拉了一下车帘,好让一些空气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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