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珠朝嵇成忧歉意笑道:“煎药的小丫鬟说有些头痛,不晓得是不是被我过了病气。
我娘还要在老夫人和三郎身边伺候,也不便过来,这几天多亏了罗姑娘。”
她还要再解释几句,阿蒲蒻劝她:“嗓子还没好利索,话说多了莫得又要咳嗽。”
嵇成忧不便久留,望了阿蒲蒻一眼,朝隋珠颔叫她安心养病。
“二公子约莫有要紧事找姑娘,姑娘且去吧。”
隋珠微笑。
阿蒲蒻随他走出去一丈远,嵇成忧才开口问,他让婢女给她带了口信,为何她没有过去。
“隋阿姐病了,三哥回府后隋嬷嬷要去冲梧院照应,嬷嬷叫我多过来瞧瞧姐姐,她放心些。
我寻思也没有什么打紧的事,就想着跟隋阿姐说说话再过去找您也不迟,结果就忘记了……”
她絮絮的说了一气,不好意思的跟他赔不是。
嵇成忧睨了她一眼。
她虽说是个粗心大意的,以前时刻惦记为他解毒时绝不会这样。
“我刚才过来时看到后园的梅花开了,比国公府的看着还要好些。”
嵇成忧边说,边垂眼看她。
她望向后园。
再千姿百态的花儿,摆到花瓶中好像都差不多,也没多出多少意趣来。
“再去折几枝?”
他又问。
阿蒲蒻“嗯”
了一声,提起裙摆就往园中走。
她突然又觉得有趣了。
嵇成忧默不作声的吁了一口气,跟在她身后。
他专挑她碰不到的高处树枝。
“我上回就说过,姑娘是鄙府的客人,若下人有伺候不周之处,姑娘只管来告诉我。”
他正色说道,把花枝递给她。
阿蒲蒻一脸不解。
“鄙府虽说清寒俭朴,还不至于叫客人做端茶倒水的事。”
她明白过来,忙说:“是我自己愿意来帮忙的,隋嬷嬷和姐姐们都忙,我本来也闲着,煎药我在家中也是做惯了的,前些时候我还……”
她陡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