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为了让乡邻们清瘪嘴婆的嘴脸,清自己站的位置,呼喊天上的爹和娘快快点亮天灯。
瘪嘴婆觉得好笑,众人全不相信,包括一直跟随她的蛋儿。
点天灯是随便能点的吗?弄不好亮堂堂的天灯没点成,自己倒是被点了天灯。
古时,【点天灯】既指在节日的晚上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悬挂一盏熊熊燃烧的灯,照亮人们通宵庆祝;也指一种酷刑,这种酷刑残忍之极,具体为扒光犯人的衣服用麻布包裹好后放入油缸里浸泡,浸上一天后到夜晚将犯人的头朝下脚朝上拴到一根大木杆上,然后从脚上点燃犯人。
这样做是利用被油浸透的麻布作为燃料,活活烧死犯人,其痛苦程度和残忍程度可想而知。
瘪嘴婆刚想讥讽朱獾几句,驴不到村上空一声脆响,一盏巨大的灯悬于大樟树上空,照得西山如同白昼。
“哎哟哟,真的开天灯了呢。”
“快跪下,快跪下,仙子站在那里我们呢。”
“这天灯说点亮就点亮,她不是真仙子还有谁是真仙子?”
乡邻们齐齐下跪,只有瘪嘴婆和杀猪佬全身湿漉漉站在原地朝声传之处张望……
“啊?!”
杀猪佬见朱獾威风凛凛站在一座坟墓前,腿一软,瘫在自己老婆黄花菜身旁。
“瘪嘴婆,你还不快跪下认罪?”
“老妪跪天跪神跪爹娘,岂会跪你这个野种?”
“好,那我拖你上来跪你的祖宗!”
天灯熄灭,驴不到村又笼罩在阴暗、诡秘的气氛中。
“哇……”
蛋儿又哭了起来。
“不哭,笑吧,我天上的爹娘,向驴不到村展示你们的欢颜吧!”
朱獾话落,东方大亮,七彩朝霞满铺天际,霞光下老宅金龙腾飞,驴不到村迎来崭新的一年。
跪在地上的众乡邻仰头循声张望,见朱獾迎着霞光站在一棵翠柏前,脚下跪着瑟瑟发抖的瘪嘴婆。
“各位乡邻请起,听我揭穿这恶毒老妪装神弄鬼的伎俩。”
朱獾说完好一会,众人还不敢从地上起来,等朱云山、马夜叉过去搀扶最年长的朱先生和其他几位老人起身,大家才陆陆续续从地上站起来。
杀猪佬和黄花菜你我,我你,想要站起来又不敢站起来,屁股高高翘起,颤抖个不停。
“你们两个也起来吧,说到底你们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听从于她。”
朱獾话音未落,杀猪佬和黄花菜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又双双跌倒在地。
“可怜你们夫妻两个至今无儿无女,怪谁呢?要怪只能怪你们这个装神弄鬼的娘。”
朱獾的右手一指瘫在地上的瘪嘴婆,厉声说道:“起来,告诉乡邻们这墓穴里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没,没事,没事。
仙子,求求你,饶过我这一遭吧,怪我,都怪我有眼无珠,有眼认不出你是真的仙子。
仙子,你今天只要放过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人。”
瘪嘴婆连声求饶,刚才的那一股神道劲完全消失殆尽。
朱獾没有理睬瘪嘴婆,居高临下对众人说:“乡邻们,你们知道吗?她家的房屋是她自己放火烧掉。
不过也好,辞旧迎新之际,我们驴不到村红红火火过大年,新的一年一定会更红火!”
“她自己放火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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