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喻一栩嘴硬地扯着唇角,从口袋里摸出碎屏手机,拨出一通电话:“老王,你兄弟我替你收拾了,今天的事——”
“二少爷对不起。”
建筑工地外围,喻家保安队长不敢等喻一栩说完,就匆匆解释:“今天的事情我不知情,是三少爷私自联系阿辉。
这件事我会亲自跟喻先生说,之后喻先生怎么惩罚,我都认。”
喻一栩冷笑着挂断电话。
喻正凯不会惩罚任何人,如果会,那么在喻靖恩第一次对他动手,在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推倒他时,就该站出来。
喻一栩就是从那时学会反抗。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别人推他一把,他没道理硬挨。
身为父亲的他当年选择视而不见,又如何会在今日挺身而出?他不会惩罚老王,不偏帮喻靖恩,已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
“你还好吗?”
感觉到喻一栩气息骤沉,季伏双不免担忧:“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喻一栩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最后那一棍,在他后背上留下大片淤青。
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季伏双扶喻一栩回家。
原本空荡荡的家里,多了一些物件。
沙上多了个公仔,厨房添了套餐具,连床单也从冷色调换成了暖色调。
这些细节她在找人时未曾留意,等现在把人带回来,才现诸多不同。
她勒令喻一栩趴在床上,将床头的公仔拽来,塞到他的下巴。
“垫着。”
她的声音很冷静,不像经历了一场打斗,更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
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颤抖。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看到他好端端地进入她的视线,她才多么庆幸。
好在没生不可挽回的事。
他的伤可以慢慢养,那些找他麻烦的人,也可以慢慢清算。
只要他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双双?”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喻一栩不免疑惑。
医生叮嘱了要擦活血化瘀的药,她若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