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痛感很熟悉,就让我对这种痛苦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挣扎着睁开眼睛,我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我需要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好确定自己这一次的复活点在哪里。
幸好,是在爷爷怀里。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接下来爷爷就要松开搂着我肚子的胳膊,起身去倒一杯茶。
我谨慎地等待着,想要确定这些记忆中的事情,会不会如记忆那般生。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下沉了一点,屁股与沙轻轻接触上。
爷爷感觉我坐稳了,便松开环抱着我的手臂。
我近乎条件反射一般,快丢下手里费力捏着的木质棋子。
棋子与茶几相撞,出了余韵悠长的撞击声。
正要起身的爷爷重新坐回沙,两手从我肋下向上,托着我的肩膀把我举了起来。
我平视着爷爷,有些不知所措。
“阿福不喜欢下棋了?下棋不好玩吗?”
爷爷笑眯眯地问我。
我忽然心生一计,附和道:“棋子不好玩,阿福要出门玩。”
爷爷哈哈一笑,就这么举着我到奶奶身边。
“阿福要出门玩,一会儿你带他和蔷薇出去买趟菜,过过风。”
奶奶答应了一声,便开始收拾婴儿车。
那是一辆木质的婴儿车,似乎是年代很久远的产物,木头上的清漆都有点变色,让小车的颜色呈现一种淡淡的暗黄色。
小车有很强大的功能,既可以将中间的一块板子升起,变成可供两个孩子对坐的婴儿车。
也可以将中间的板子放下,变成一个婴儿独享的婴儿床。
奶奶手动升起桌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将我和蔷薇堂妹分别抱进小车。
奶奶吩咐表姐:“阿琰,在家看好你姥爷,有急事就给农药厂打电话,电话本在电话边上。”
阿琰表姐答应了一声,显然经常被安排这样的任务。
与此同时,母亲在家也遭遇了姑姑的登门拜访。
与姑姑一同前来的,还有我的老婶。
母亲以为这两个法律意义上的亲戚,是来家里打麻将的。
热情地招呼他们进门之后,还不忘感叹一句:“咱们这三缺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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