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前的男子不能目视,乔安便抓起他的手,把咸鸭蛋放下,“你自己剥壳。”
接着继续再烤其他。
墨弃呆呆握着手里的鸭蛋,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
就在乔安吃了几口,眉头紧锁时,冷不丁听到墨弃开口:“你不害怕吗?”
乔安脸上写满了疑惑,这么惜字如金吗?没头没尾的话,让她猜自己害怕什么。
墨弃说完便没了下文,敲碎蛋壳,慢条斯理地剥开,乔安看了眼别人光滑的鸭蛋,以及自己手上坑坑洼洼还被吃了一口的东西,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
在她纠结万分时,天空霹雳一声巨响降下,狂风差点要把窗户掀翻,火堆也被吹得摇摆不定,看向漏风漏雨的大门,乔安有点后悔了。
进来那会,寻不到木柴取暖,只好拆了大门,谁想到下半夜雨又大了起来,起身摸了下搭在一边的衣物,已经差不多干透了,就拿近木堆边烤烤。
不一会儿,她披上自己的外衣。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墨弃不自觉转头“看”
了过去,乔安看到了也没在意,简单解释一下自己的好意:“刚刚你的衣服湿透了,我就扒下来拿去烤火了。”
被虎狼之词震到,墨弃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扒下来三个字,连暖烘烘的衣服被丢在脚上也浑然不觉。
这天像是被人捅破了大洞,明明已至深秋,风雨依旧强劲。
已经离开三天两夜,乔安有些担忧外祖父他们出门寻自己,此前交待了吴大娘帮她报一声平安,也不知他们是信了还是跑出来证实。
乔安走在门前,徘徊了几步,又看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的人,终究是家人比较重要,她略带歉意说:“公子你就先留在庙里吧,我有事要回县里一趟。”
“好”
,墨弃嗓音干哑,听着外头的雨声,他拍了下追风的脑袋,“你送姑娘回去吧。”
道了谢后,乔安便骑上马儿在雨中飞驰。
破庙里又恢复了一片死静,墨弃再次尝到了被人抛下的滋味。
出身于勋贵之家,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从小因为一双异瞳,被冠以“弃”
字,那个本该给予他庇护的男人,根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越想证明自己,反而落到今日的地步。
可笑至极。
忽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墨弃狼狈趴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心脏那股刺痛,让他体内寒冷与灼热交加,咬紧牙关也缓解不了半分,只能任由疼痛宰割,每一次如浪潮般袭来,又缓缓退去。
折腾了许久,墨弃还是抵挡不住,昏睡了过去,依旧抽搐的四肢证明疼痛还在持续。
另一边,追风在平原上疾迅奔跑,雨滴重重地砸在她脸上,眼睛差点无法睁开,乔安还有心情感叹,骑马出行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大家会为争抢宝马一掷千金。
一路玩命似赶路。
巧合的是,在距离城门不远处,遇到了相识的车夫,拦住了他正要问话,里面的人掀开帘子,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