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沉沉的,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有什么问题?”
这个眼神每次都能刺激许馥的神经,好像在挑战她作为“姐姐”
的地位似的。
她挑眉问,“是要一动不动很久么?”
“不用。
你看电视吧。”
陈闻也垂下眸,重握起笔,“画你的话,我就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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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翻过去一页,干脆利落地下了笔。
许馥被那话烫了一下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蔫蔫儿的回了沙。
没过多久陈闻也就把那本子递过来了,“喏。”
他画的很认真,笔法老练,竟然是她在医院的模样。
是一张她的侧脸。
她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兜里,头盘成高高的丸子头,戴了副无框眼镜,表情严肃认真,微微歪着头,蹙着眉,唇抿得很紧,好像正在仔细倾听,思考着什么。
白大褂下的宽松裤腿上,画了几朵俏皮可爱的小花。
身材、五官都画得无比精妙,准确得像现场看着她写。
“……我上班的时候都是面带微笑的,你画的不像。”
许馥捏紧了一点那本子,开始鸡蛋里挑骨头,“而且这花也不写实,我们的裤子哪有这样的装饰?”
“哦,好的。”
陈闻也很虚心地接受她的批评,“这花是我送给你的。”
许馥:……
谁闲着没事儿给人裤腿上送几朵小花?
真老土。
她问,“你明天有事么?”
“没事,”
陈闻也想到就烦,他闷声道,“驾照还没重审呢。”
这段时间他习惯了戴助听器,听力生了这么大变化,稳妥起见,他预约了驾照重审。
重审之前,就暂时不开车了。
这也导致他这几日心情极为暴躁。
自己开惯了车,实在不习惯坐别人的车。
他嗅觉灵,不喜欢出租车里人来人往的复杂气味,又嫌弃凌祺和范子明的开车水平,自己去哪儿都不自由,于是看谁都不顺眼,没少骂人。
吓得凌祺最近嘴都不碎了,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
范子明痛定思痛,还专门在公司开了会,说老板刚出院,这几天还不习惯,心情很不好,叫大家皮都绷紧一点,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他们开车还不如许馥。
陈闻也当时吊着张臭脸,坐在副驾驶想。
许馥开车忽快忽慢的,偶尔还会猛地一个刹车……至少很有意思。
许馥对着那张画左看右看,觉得他的绘画水平非常合格,颁出一张许可证,“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语言康复学校吧?教小朋友画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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