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半天没说出来什么。
“江择,感情和承诺这种事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所以空手画饼倒不如说些实在的。
你需要我,那我就要索取报酬,这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我身价会贵一些。”
虞念看问题看得通透。
“你是贵一些吗?”
江择冷了脸,“你谁打算将我全部身家都挖走。”
“那你娶我呢?”
虞念的头脑始终清醒,“你之所以还想继续联姻关系,无非是觉得娶我是成本最低的,不是吗?”
“念念我——”
“别拿你喜欢我这套说辞做幌子,喜欢我那就给我你的所有,就这么简单,剩下的免谈吧。”
虞念起了身,有送客的意思了。
江择没起身,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说,“虞念,如果我答应你的全部要求,你会嫁吗?”
虞念微微一怔。
江择冷笑,“所以是一样的,你不是也在犹豫吗?虞念你扪心自问,你是真想嫁给我还是故意提苛刻的条件来让我知难而退?”
虞念冷淡,“所以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江择,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就到这儿吧。”
“那你跟谁交浅言深?或者说你跟谁早就暗渡陈仓了?”
江择冷冰冰问。
虞念没恼,“这是我的事江择。”
江择陡然起身,脸色铁青。
虞念与他对视,说,“今天的话都谈到这步田地,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无转圜的余地,所以江择,差不多就放手吧,再这么纠缠下去也没意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江择眼神冰冷地盯着她,盯着盯着忽然就笑了,“行啊虞念,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能这么硬,你以为你现在有恃无恐了对吧?”
“不是有恃无恐,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择,咱们好聚好散,别到最后弄得大家脸面上难看。”
江择微微眯眼,咬牙,“行,虞念,算你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日后可千万别后悔,也别求着我做什么。”
虞念浅笑,“好。”
气得江择更是脸色难堪,眼睛里蹭蹭冒火,恨不得将对方烧之殆尽。
他在原地僵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抬步往前走。
见他要离开了,虞念下意识松了口气,走到玄关那打算给他开门,不想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一抹不对劲,没等回头呢,脖颈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闷哼呼痛,嘴巴张着却喊不出动静来。
是江择,手里像是拿了根针管,细细针头扎在她的脖颈处。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能叫人猝死的药剂,想要挣扎,想要扯开房门去呼救,但浑身软绵绵的了。
等江择将手里的针管一拔,虞念整个人就软绵绵瘫在地上了。
再也没力气爬起来,像是有股子寒流从脖颈处灌进来,然后化成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将她的骨头整个剔出来,只剩下一副皮囊在地上。
意识渐渐涣散,江择弯身将她一把抱起,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谁厮混在一起,虞念,敢给我戴绿帽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的语气很冷,“不就是个人人都能上得了的贱货吗?老子今天就特么玩死你,看你高贵什么?”
虞念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任由他将她抱进了卧室。
心底是绝望的声音:他要毁了我……
怪不得他刚刚说了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