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扔了一枚炸弹,让黄继发在那慢慢消化。
半晌后黄继发感叹,“在北市,哦不,也别说在北市了,宴少走到哪那都是座上宾,谁敢不给您宴少面子?审批的那位胆子不小啊,敢压宴少的项目。”
黄继发也是只老狐狸,别看面对的是江年宴,但说话间也是溜了三分心眼。
江年宴眉眼无波无澜的,“新官上任,不管身前还是身后都无半点利益瓜葛,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站队。”
黄继发这么一听就陡然明白了,怪不得呢。
他还想着以江家的实力什么项目还能被卡住?原来是新上来的,那的确是在没摸清底细之前不方便轻举妄动。
“这么一个人,虞家千金能说得动?”
“有交情总好过硬公关。”
江年宴说。
这倒是。
黄继发点头同意。
“没关系,这件事说白了都是江家的事,就不劳黄总费心了。”
黄继发闻言赶忙表态,“别别别,宴少的事就是我黄继发的事,这样,那位虞家千金不是难搞吗?我来搞,保准让宴少满意。”
江年宴看向他,微微眯眼,“你搞她?”
也不知怎的黄继发觉得浑冷了一下,一激灵,赶忙解释,“哎呀呀,口误、口误,我哪敢搞跟江家有关的人啊?我的意思是,我负责去说服虞家千金帮忙出面,大不了我求她,当祖宗那么供着求着还不成吗?”
江年宴冷笑,“黄总这么自信?”
“您啊,贵人事忙可能有所不知,虞家之前跟我们家其实是有过细合作的,我夫人,跟虞太太的关系还不错呢。”
黄继发笑着说,“眼前两家这又要谈合作了,那出于合作上的情面虞家千金总能给几分薄面吧。”
江年宴故作恍悟状,“原来黄总跟虞家有这层关系。”
黄继发连连点头。
江年宴笑了笑,叹说,“这位虞家千金太难搞定。”
黄继发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心却在迟疑江年宴的这句“太难搞定”
。
表面上像是在说跟项目有关的事,实际上他总能听出一丝别有深意来。
要说这虞家千金真是漂亮,又纯又媚,极少女人能将这两种气质集于一身。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论虞念那长相和身段,再清心寡欲的男人见了也不免心动。
那眼前这位京城太子爷对她起了心思也正常不过,是跟江家联姻了没错,可这不是还没嫁吗?男人碗里有,也难免不会盯着锅里的。
想到这儿黄继发就想要确认一下,但明着问肯定不敢,于是含沙射影地开口,“不知道宴少对虞家千金的印象如何啊?”
见江年宴瞥了他一眼,他忙又解释,“我呢,多少也算是了解那位虞家千金,想着您要是跟她没有过接触的话我就跟您说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江年宴岂会看不出黄继发那点小心思,嘴角一挑,说,“虞家千金,性子高傲,男人求而不得。”
黄继发一听这话,一下就听出意思来了。
病房门被敲了两下,老刘进来了。
手里拿了只锦盒,径直走到江年宴身边轻声说,“宴少,东西取来了。”
黄继发打量着老刘手里的锦盒,首饰?
又想到里面的女人。
江年宴接过锦盒,竟当着黄继发的面就将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