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爷瞧见尸体后彻底不冷静了,甚至上了手,将尸体一把捞了出来。
巴图鲁骇然,“布爷!”
做他们这行的,碰尸体不吉利。
这都是有讲究的。
规矩布爷岂会不懂?
可显然他现在顾不上了,就直勾勾地盯着尸体,一张脸都几乎扭曲变形。
陡然他抬眼盯着巴图鲁,“你确定阿宴的车坠崖了?”
巴图鲁不明就里,点头,“确定。”
布爷的呼吸急促,“那你确定阿宴在车里?”
巴图鲁一怔。
少许回答,“那辆车就是他的,如果他不在车上,那就要藏在周围,可周围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他也没有换车的可能,那条山路很窄,有车经过我会看见。”
布爷咬牙切齿,一把将尸体扔回裹尸袋,“妈的!
上当了!”
“什、什么?”
正说着,主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动静引起布爷的警觉,抬眼一看,愕然心惊。
来到会馆有两人。
一把黑伞遮住了前方人的面容。
但很快黑伞收起。
外面恰时一道闪电划过,燃亮了大半个夜空。
男人的脸也就清晰可见了。
布爷微微眯眼,“阿宴!
你果然没死!”
披着夜雨而来的男人就是江年宴。
跟在他身边的是老刘。
两人黑色西装,笔挺冷傲,像是从地狱中来的鬼魅。
巴图鲁则骇然,“不、不可能!
你怎么还活着?你明明已经坠崖了!”
江年宴缓步上前,淡笑,“毕竟我是跟过布爷的,狡兔三窟的道理还是布爷教的。”
布爷抿着唇,寒气罩脸。
他就知道,阿宴这个人可没那么容易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