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果摇着头眼泪又开始流出来,她怎么了,为什么要纠结这样的问题,她不要爱谁了,爱了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爱了就会变得畏手畏脚,她不要成为下一个夏青,把所有热情都投注在爱情却得来死不瞑目的哀愁,她不要成为过去的齐夏果,对姚俊的期望到失望,那样的经历尝试过一次就足矣,齐夏果万不会让自己再重新回顾,那样撕心裂肺的感觉,她现在依旧心有戚戚。
齐夏果是固执,胆怯地固执着,不肯往前迈步,也拒绝别人跨越那条安全线,她把自己圈在那个安全栅栏内。
她不自信了,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齐夏果不会再全心全意相信谁了,她不敢轻易依附谁,她只要平静地生活,不想再经历波澜壮阔,至于爱和情,是齐夏果的忌讳。
苏耿把她揽过来抱在怀里面,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不逼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是啊,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离婚他都听她的了,他还能怎么样,但是还是不忘本性地要求,“不是我也不能是别人。”
齐夏果靠在他怀里面,听着他胸膛内跳动的心脏,突然想放松下来,她一直僵硬着的肩膀松下来,寻找舒服的姿势趴在那里,小声为自己辩解,“没有其他人。”
“怎么没有,我看到就是有。”
苏耿把齐夏果拉起来,齐夏果却依旧趴在那里不动不动,苏耿身子往后退去,她不知道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胸口,直达小腹是怎样的撩拨。
“你说有就有吧。”
齐夏果也懒得解释,他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小气吧啦的男人。
苏耿低头看着趴伏在身上的她,齐夏果的头发松下来乱蓬蓬的,像以前刚睡醒时候的模样,他不由得抬手顺着她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滑过手指,她的头发依旧柔顺漂亮。
苏耿一股怪异的感觉突然在心底升腾起来,且以越来越猛烈的势头发展着,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更用力地用手推着齐夏果的肩膀。
齐夏果以为苏耿还在生气,她小力度地抓着苏耿腰侧的衬衣,小声说,“这样不冷。”
抬头看着苏耿,看着他墨黑的眼眸中波光流动,看着他眼睛内精光一闪,齐夏果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她手撑着苏耿的胸膛要坐好,苏耿却以更快的速度捧着她惊异的小脸,低下头,轻柔的吻上去。
她的唇还是记忆中的柔软,还是记忆中的甜丝丝,苏耿像吃汁水充沛的水果一样啜着,他以为他动作已经足够轻柔,却不知道落在齐夏果唇上,却觉得苏耿是在恶意咬她,咬着她丰满水润的小,嘴巴,渐渐他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灼热急促,齐夏果知道这样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样子,她又惊又怕,挥着手推搡苏耿。
苏耿头埋在她肩膀上,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亲亲你。”
如果能做点什么更好,苏耿不想吓到齐夏果,就算是在这样的野外,齐夏果生性羞涩,她对此自然是十分抵抗的,这些苏耿知道,他只能忍着疼痛,用力抱着她,等着那股把她吞下去的冲动渐渐平息。
齐夏果再不敢动,用力咬着牙压抑着要呼出口的疼痛,苏耿的双臂坚硬有力地圈着齐夏果,却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
很久之后也许之后几分钟,苏耿放开齐夏果,从纸盒内抽出几张纸巾,推开车门跨出去,背对着车门。
齐夏果小心翼翼地用眼睛偷瞄着,她担心苏耿扬长而去,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荒山内。
苏耿还是有些良心的,十分钟之后他重新打开车门坐进来,眼睛却不肯看齐夏果,齐夏果手用力绞着背包带子,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